母亲。一个温暖的称呼。我在用一生解读她的温情。
海是广阔的,爱也是如此。在种类繁多的爱中母爱当推其首,在做了母亲后,更坚信这一点。
看着襁褓中粉色的小脸,母爱就是这时开始如绝堤的水泛滥开来。
母亲说生产我的那天,她从地里背回了红辣椒回来,说我喜欢吃辣椒是有渊源的。我却
看到母亲用蹒跚的步子从山路走来,我在温暖潮湿的子宫里用最原始的姿势倒立,听着熟悉
的心跳,理所当然的用细细的管子吮吸她的养份。
回来后,母亲自己剪断了我们之间的脐带,从此我便以一个独立的个体出现在人世,奋
力的吮吸浓稠的乳汁,以嘹亮的哭声来证明健康,以至于母亲不得不喝海碗的汤水来便于产
奶,于是在我放开淡黑的**时安静的睡去后,母亲那昔日纤细的腰身不再美好。
生活的窘迫让母亲一再操劳。那一天母亲洗碗的手在透明的水中飞快的翻动,手腕上黑
色的斑点,如烛火烫进了我的心里,原来母亲开始老了,身后是小小的孙女在叫,婆婆,快
来陪我玩了。看着凉席上的祖孙俩,天伦之乐一类的词暂时不想用,爱,一直在延续像在不
断循环的小数。
母亲把我们收拾得干净整洁,每天有可口的饭菜,偶尔会有漂亮的花布裙穿在身上,别
人问起时,可以大声说,我妈缝的,然后很享受的听到一声“手真巧”之类的赞叹。
从不喜欢看颂扬母爱的悲情片,母爱是天性,爱母亲也是一样,与生俱来的东西根本不
需再用艺术加工增加它的感染力。母爱会如宇宙之光,不生不灭,永不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