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顶楼。这一瞬,楼内的烛光竟在阿戾的眼中失色,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一双眼睛,那一双锐利无匹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恢复骤然停滞的呼吸从暗中走出,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这个褐衣少年竟然有那样锐利的目光。 当脚步停下时烛光才忽然又出现在了阿戾的眼中,心头的惊愕已经被压下。他迎视着那双远比刀锋还要锋利的眼睛。 “没想到我们会再见吧。”窗边同样穿着褐衣的老人手端茶碗目光遥遥望向窗外那看不穿的夜色。 阿戾将目光转向窗边的老人,在阿戾眼中,窗边老人的背影已经与那一晚洞庭湖讲述安扬的故事的那个褐衣老人的身影合二为一:“没有,的确没有想到,原来你就是我的目标,你就是鹰长空。” “那么现在,你有多少把握能杀死我?” “没有,一点儿也没有。从一开始,我的行踪你们就已经了如指掌。” “这么说,你已经都知道了。” “那一晚在洞庭湖,虽然是我先对小冲动的手,可我并没有杀心,然而小冲对我出手却招招都想置我与死地。那时我以为他是怀疑我不会完成这个任务而对我下杀手,可现在看来,他是怕我完成这个任务才对我下的杀手。而且我的行踪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小冲知道。” “呵呵,不错,小冲叫豹冲,他也是一只妖。那么现在,你还会杀我吗?毕竟我们是同类。” “会,二十年前,我们就已不再是同道。” 老人转过身体,凝视着阿戾,他看阿戾的目光很温柔,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你已经听我讲过一个故事,今天你是否愿意再听我讲一个故事,狼戾。” ‘狼戾’,这两个字声音并不重但在阿戾耳中却犹如疾雷贯耳一般,因为从他记事起,自己的名字一直都叫做犬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