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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aintom

[连载]风流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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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1: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风流三国

第十九章 宴会(一)


作者:浴火重生  
  弘农城,都郡府前,车水马龙,人头涌涌,不时有重要高官、各地使者,或马或行,前来朝拜。
  群府四周,安插大量的侍卫兵将,个个全副武装,手持刀剑,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有明排,有暗藏,戒备可谓相当森严。每个人脸上都如临大敌般,一丝不荀,深怕出个差错。

  像秣陵都郡府般,弘农郡城虽大了几倍,但在布局上,仍是相差无几。外堂是郡守办理政务、举行军议、召集高层人员开会的地方,内堂则是郡守家眷寝室。

  沿途而来,只见楼阁华丽、园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起伏、走廓交错等等,无不张度严紧,气象肃穆,给人感觉整个布局相当严谨,辉宏大气。只是无论哪个隐蔽的角落里,总不时闪着冷森的瑟气,安静的可怕,有心人只要仔细体会,便知里面藏有不少暗桩密哨。

  段煨设宴的地方正是前堂,也就是平时众官相集处理公务的地方。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宽敞,两边都有回廊相连,中间盛有一大铜鼎,不时冒着热气。四面墙上挂有不少山水壁画,倍增文采气息,整个大堂看起来气派宏伟,富丽堂皇。

  宴筵足足开五十多席,采用当时常用的“单席制”,摆满整个宽敞的厅堂,可见今晚宴会的隆重。

  虽然离宴席的还有一点时间,但该来的人差不多全到齐了。

  宽广的厅堂上,云集各路使者和函谷陆续退到弘农的大臣,认识的不时交头接耳,不认识的也借机攀交寒喧。而侍女佣人,鱼贯尾随,脸带笑容,不时穿棱而过。一时间大堂上显的热闹不凡,问候声四起,欢笑不断,全然感觉不出汉室颓败近亡的先兆。

  段煨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生性多疑的他,难得有如此轻松写意的时候。每每想起今日成功护驾,心里便美的直冒泡,从而做起升官加爵的美梦。假已时日,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官运享通。故此逢人便笑,大赞其词,又迎客上座,忙里忙外,只差一点弄的焦头烂眉。

  正当众人喧喧嚷嚷之时,一宦官尖叫道:“皇上驾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接着早已装备好的鼓乐器鸣同时唱奏而起,响辙每个角落。

  正来回穿梭美婢和府仆首先跪了下来,接着众官也开始跪地迎接圣驾,无人敢出大气。

  众官跪迎中,先有十八御林侍卫开道,然后便圣上刘协一马当先,落后一肩的是大司农朱儁和太尉杨彪,而段煨因为郡守,主办此次宴席,顾也跟在后面。

  刘协表情虽然板的紧紧,极力做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但明显和他那幼稚的脸蛋不太协调。不过经过这么多苦难的磨练,他身上开始散出淡淡的王者之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人不也小视。正因如此,有些官员使者才战战兢兢,心感怪异。

  刘协很快入座中席,然后做了一个手式,用稍有稚气的声音道:“众爱卿平身。”

  “谢吾万王万岁。”众官和侍从一同谢恩起身,声音十分宏亮,场面颇为壮观。

  众人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刘协出场带动下,气氛热烈的开始。

  酒过三巡后,段煨推出自己精心细选的歌舞妃姬表演,排练有素,加上个个都是年青美貌女子,一时间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众人观后如痴如醉,无不大声叫好,就连献帝刘协,也卖力拍掌。

  刘协举杯,脸上明显带有一丝兴奋之色,用稚嫩的声音道:“朕此次能平安脱险,和众爱卿竭力护驾是分不开,特别是国舅董卿,都骑杨将军,弘农郡守段将军,还有奋战在一线上的各兵丁勇士们,朕在此敬他们一杯,聊表谢意。”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官一同附和,因董承和杨奉还在函谷前线,众人都举杯对向段煨,祝贺敞饮。

  段煨更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下肚,场面极为热烈。

  这时,太尉杨彪也举杯从席位上立起,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说的极是,老臣在此也祝愿董大人、杨将军早日得胜,平定李催、郭汜反贼,还圣上太平河山。”从官应合,一起饮尽。

  刘协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脸色有点暗淡道:“董国舅和杨将军忠肝义胆,尽心竭力,朕甚感安慰,无奈手中兵微将少,加上连连吃了败仗,兵卒士气低下,而李、郭贼子的陕西大军如狼似虎,恐怕挡不了多久函谷关便要失守。到时候只怕弘农也不是安身之处了。”

  众官一同惊讶,想不到小小的皇帝刘协竟也有如此见识,不由刮目相看,场面一下沉寂下来。

  荀攸适时打了个眼色给满宠,后者立起身来,在众人沉思时,先对刘协行一礼,然后道:“圣上大可不必担心,李催、郭氾贼子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有志之士人人起而伐之,相信他们嚣张不久。”

  刘协点了点头,心里舒服少许,随既侧身对朱儁疑问道:“堂下何人?”

  朱儁小声道:“回陛下,此人乃曹操将军旗下东曹掾满宠。”

  刘协脸有惊喜道:“满爱卿之言甚是,不知曹将军近来可安好?”

  满宠虽然没把皇帝刘协放在心里,可是还是恭敬道:“曹将军一却安好,而且闻李、郭造反,惊挠圣驾,惨害百官,十分震怒,日下已亲领十万大军出山东,准备护驾而来,先锋夏候惇将军已进河内,相信不出十天,便可到达洛阳,到时候李催、郭氾贼子,插翅难飞。”

  大堂上的人一时间被被满宠的话给震住,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然有人听过风言风语,不过只当是流言,并末放在心上,但从满宠口里出来就不一样。这么一来,无论是谁,都要从新审视当成的形式,曹操的突如其来,很大程度上破坏了一些野心者的利益。

  刘协忍不住兴奋道:“曹将军赤胆忠心,让朕倍感安慰,假若诸侯皆能如曹将军,则天下可定。”

  满宠更是意气纷发,自信满满道:“曹将军得知李郭造反,张济霸居长安,随既调谴各郡兵将,准备平定判乱。两来闻知都城遭战火波及,残败不堪,又从兖州插调大量钱资物品,打算从新建都于洛阳或许昌,当然要得到圣上首肯才可以。”

  满宠这一番话更是引起轩然大波,堂下众使者议论纷纷。

  只要有点聪明的人,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曹操发这么大的代价和力气用意何为。

  虽然满宠看似征求皇帝的意见,但堂下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曹操对献帝志在必得的野心。

  刘协虽能感觉到不妥,但终究涉世善浅,不明其中秘密,开心道:“朕一直对曹将军另眼相待,曹将军也不负朕所望。来来,众卿家一同敬曹将军一杯。”

  堂下众人虽有意见和不满者,仍只能怏怏不快的拿起酒盏,谁叫满宠嘴快一步,抢的先机。

  而满宠脸上虽大体保止平静之色,但从那眯起的两眼,都知道他开心不得了,也只能徙耐无何。

  满宠刚想趁胜追击,打算一举而定,劝说献帝移驾许昌,忽然对面席位上有四旬左右的儒者立起,先对献帝一礼,然后两眼对上满宠,语锋直指曹操道:“陛下,下官以为不妥,移驾许昌洛阳,并末日下最好选择,此二处自黄巾之乱以来,残败不堪,人丁稀少,就算要从新建都此地,如若没有三年五年的建设发展,也难成为华夏国都。不然还让外拜异族笑话我大汉虽地博人杰,皇都却如此不济,没有一点威严气派,使陛下国威大挫,异拜乱起,还望陛下三思而行。”

  众官虽感觉有理,但曹操势大,而且就要进军洛阳,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罪他,故无人应和。

  满宠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十分感冒,冷冷对立道:“这位大人又是谁?”

  那中年儒者挺起胸膛,神然十分自负道:“不才正是河内太守张扬。”

  满宠脸色一沉,河内张扬依附归顺袁绍,天下之人皆知之事,此时定然是为袁绍说话。脸色淡淡道:“那依张太守的意思,是否河内才是王都之地否?”

  张扬对满宠的咄咄逼人之势,从容道:“非也,非也!满大人话之有误。河内之地,虽十分富足,然非龙脉所在,少有霸气。而自古已来,关中之地,皆天子王土,成霸王之业,扬并非贬低洛阳许昌,反而认为其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城池,富足有余,但是满大人不要忘了,自黄巾做乱后,洛阳许昌饱受战乱,倍受摧残,已大不如前。特别是董贼之乱时,洛阳宫城皇室一把火炬,毁于一旦,百姓大量移居,城池日久缺修,如此之地,试问各位同僚,如何能宣称王权?”

  众人听张扬说的大有道理,不由暗自点头。

  满宠没有想到张扬如此扎手,有些愣然望着他,愤然道:“照张大人说来,何处才是定都的最好地方?”话刚出口,满宠心里便后悔的要死,以这样的口气说出,几乎等于认输。用余光偷偷瞄了荀攸一眼,见他神色也有些沉下来,心里一片凉飕飕的。

  张扬扫眼全场,见众人都静静等自己说话,脸色一片傲然,对献帝恭声道:“下官以为,朝歌、邺城、邯郸、皆可为王室之地。”

  这次连太尉杨彪也兴趣勃勃道:“张大人,说说你的理由?”

  张扬节节得胜,更是盛气逼人道:“ 朝歌前称沫邑,当年武乙、帝乙、帝辛四代殷王在此建都。帝辛即位(既纣王)时,改沫邑为朝歌。西周时,周成王封康叔在朝歌建立卫国,建都长达400多年。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而朝歌地处黄河北岸淇水之南,背临绵绵太行山脉,南有虎牢关拒关中之兵,西有壶关之险挡住异族路线,如若在控牧野、黎阳为外围战略据点,可稳如泰山。”

  太尉杨彪听的颇颇点头,两眼眯成一丝,看来十分赞同张扬所说。

  献帝也是大喜道:“那邺城,邯郸又如何?”

  张扬滔滔不绝道:“邺城最初为商王冥的都城,春秋时齐桓公又重新筑城,战国后归魏国,魏文侯封邺,把邺城当成当时魏国陪都,此后邺城一步一步成了侯都、王都、国都。其中,最值的称道的是,在袁公的治领下,如此邺城相当繁荣,已达鼎盛之顶,实乃定都的大好地方。至于邯郸,历史悠久,文化更是源远流长。邯郸兴于殷商后期,繁荣于战国和秦汉时期先属卫后归赵,战国时为赵国都城,雄踞中原,为战国七雄之一。”

  众人大为佩服张扬的历史学识,赞叹不一,不过满宠好似也冷静下来,不急不燥道:“邺城、邯郸、朝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但在汉室峁峁可危,如此关键时刻,三地所归辖的袁绍大人,既没有动静,也没有派出使者前来,意图实在难测。谁又知道他怀有何野心,难倒要张大人为他说项否?”

  张扬一时间被卡住,刚要出口的话又活生生吞回肚子,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他忽然间想到,就算自己如何帮袁绍做事,但终不是他的人,也不可能代表他意见,说不定还弄个吃力不讨好的局面,那才是何苦有来。

  满宠冷哼一声,侃侃道:“袁将军四世三公,文生故吏遍及江湖河海,位高权重,然在李催、郭汜大逆不到,霍乱朝纲之时,竟无有一点动静,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扼腕不已。”

  张扬脸色有些挂不住,厉声道:“袁将军早派出座下头号军师沮授前往,只可恨昨日夜里被别有用心之辈暗害得手,如今身负重伤不起。要不然哪容的下让你在此如此批薄袁大人。”说完两眼愤愤盯向满宠,似要喷出火般。其弦外之音,众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暗指曹操下了杀手。

  满宠脸色如冰,十分难看,反讥道:“堂堂使者,还是袁绍将军手下头号人物,尽然都保护不了他的人生安全,那还谈什么来保护圣上、众文武大臣人生安危呢?实在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献帝刘协见没几分钟时间,两方人马便吵起,心中不喜,有些烦道:“大家共商国策,何必吵闹?”

  两人听到圣上发怒,这才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入席而坐。

  这时候门宫忽然大声唱诺道:“冀州使者,郭图大人到。”

  声一响,包括荀攸在内的拥曹派,心中同时一紧,脸色拉下,纷纷感觉形式变的不妙。

  而以张扬为首的拥护袁绍这派,则明显精神一振,个个脸有喜色,好似胜利的太平开始倾斜过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风流三国

第二十章 宴会(二)


作者:浴火重生     
  刘协不做二话,便宣他进来。很快一中年儒者大踏步而进,想来正是颖州郭图。
  此人相貌清瘦,天庭饱满,装扮得体,身上有股浓厚的书卷气息,可见他饱读书经,颇为风流。

  只见他急上前数步,高呼拜俯道:“下官郭图,参见吾皇万岁。”

  刘协脸有悦色,伸手做个起来的手式道:“郭爱卿免礼平身,来人,赐席。”

  郭图谢恩道:“谢吾皇万岁。”这才从地上站起,退到一边,有意的扫视堂内众官。

  侍从很快添上一份席位,又摆上酒杯,请郭图入坐。

  刘协见郭图入席,开口询问道:“郭爱卿是否刚刚抵达弘农?”

  郭图不敢怠慢,又从席位上站起,半躬身礼道:“回陛下,下官刚刚抵达弘农,风闻圣驾再此,末及沫浴更衣,便匆匆赶来,请圣上恕下官怠慢之罪。”

  刘协两眉展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郭爱卿何罪之有。”

  郭图恭敬道:“谢陛下龙恩。”声音顿了顿,又接着道:“启奏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刘协兴趣道:“郭爱卿有何要事,直管说来。”

  和刘协的若无其事相比,荀攸、满宠心里可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沮授不明不白的出事,着实让他们高兴一大把。但郭图的出现,让他们凭空多出的优势又消失无影无踪。而且照形式来看,袁绍好似也对献帝有不少野心,假如郭图献上有利他们一面的证据,只怕前景令人担忧。而这个时候满宠偏又不能打断郭图的话,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郭图忽然感觉到数道凌利的目光顠到自己身上,但仍从容镇定道:“回陛下,下官从冀州带来特大喜信,惨害幽州牧刘虞大人的逆臣公孙瓒已被袁将军灭于易京,幽州平定,遥望辽东。特令下官前来报喜。下官不敢怠慢,故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此有袁将军的亲笔信箋,还望圣上过目一览。”

  说完从怀里摸出信笺,然后两手呈上,一宦官马上接手,恭敬献给献帝。

  众官纷纷心头一震,公孙瓒真的亡了?袁绍真眼疾手快端是历害,灭的实在及时,此事无疑大大加重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假如他真想挟天子令诸侯的话,成功的机率将大大提高。

  堂下所有人的双眼都不由自主盯向献帝,场面一片死寂,都希望能从他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猜出信件里面是什么内容来。而满宠更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两眼紧紧盯着刘协,深怕有不利自己主公的消息。随着刘协眉头越展越开,脸上控制不住流露出喜悦之色,满宠和荀攸只感觉自己的心只往下沉伦,差不多都要到了冰点,心里几乎把郭图恨个半死,直怪他来的不是时候。

  而众官好似摸到什么脉门似的,脸上自然流出沉思之色,偷偷思量自己该如何行动。整个大堂里只有朱儁、马腾等少数人冷眼旁观,把同僚的表情、反应一丝不漏收在眼里,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嗤这些见风使舵之辈,也难怪汉室落到如此地步,实在和这些墙头草、攀龙附凤的人分不开的。

  刘协终于看完书信,放在案上,眉角控制不住的兴奋之色,双手紧紧拽拳,和荀攸阴沉着脸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他高兴道:“袁将军真是忠心不二,刚刚平定幽州公孙瓒逆贼,又闻李、郭反乱,已派沮授为使者,先前来劝和希望能托位二贼,又令曲义为大将,将兵数万,先行护驾而来,自己则举冀、青、幽之兵,无做什么调整,便大举进京,准备为朕平定反叛,反攻长安,实在是替朕出了这口恶气。待日下从新定都后,必要重赏袁将军。”

  然后不理众官一片惊愕之色,有些迷惑道:“刚才闻张大人言,沮授为人暗杀,是怎么一回事?”

  张扬看皇帝的反应,也是相当高兴,见他问起,随既行礼,心情高涨道:“回陛下,昨日夜里,别有用心之辈忽然对驿站发动袭击,放火杀人,幸好沮大人躲过此劫,不过也是身受重伤。只是郭大人的到来,着实让人策划此次行动的主谋人大失所望。”张扬从始至终,双眼都是狠狠盯着满宠说话,意指曹操这方面下了毒手,十分明显。

  众官也感觉大有道理,假如郭图没到,满宠可谓占据上风,说不定真可以说动献帝迁移许昌洛阳。

  刘协鼻子冷哼一声,稚气的脸上竟散出淡淡威严,让众官心中一懔,没想到懦弱无能的献帝,尽然有这样的气势,虽没有到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地步,也让众人不敢小视。只见刘协道:“段将军,你可要好好查清此事,不可让凶手逍遥法外,还袁大人一个公道。”

  段煨表面虽恭敬道:“是,陛下。”其实心里早把曹操骂上天了,什么地方不好下手,偏偏在自己地盘上,而且刚好献帝来时候下手,弄的现在焦头烂耳,偏偏两边都因势大而不好开罪,难于做人。

  郭图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其实当他一到弘农,知道沮授出事后,便晓的劝说皇帝的担子落在自己肩上,当下想也不想道:“还有一事,袁大人一再强调,希望陛下能从新选择定都,处理国事。其中特别希望圣上能移驾邺城,袁大人也做好万全准备来迎接圣驾。”

  满宠偷偷打量刘协的表情,头上开始冒出点点冷汗,赶在开口前忽然打断他的话。因为满宠知道,一旦圣上开了金口,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公然顶撞,只见他有些着急道:“陛下三思啊,邺城之地,常年受到外族侵扰,太行山脉有着数不尽的异族势力,特别是乌丸、鲜卑战力强悍,老少皆能骑马上阵,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如何能安心此地?”

  刘协明显一愣,听到满宠的话,刚刚下的决定,又开始出现动摇。到底哪个地方好,一时间选不下来。犹豫不决中,转首对边上两席位上的重量级人物朱儁和杨彪道:“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杨彪瞄了瞄朱儁,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立起对献帝施礼,然后两老眼眯成一线,两手捂須,缓缓道:“袁氏四世三公,历代公候,又忠于汉室,此事必得到袁大人的全力支持,相信大有可为。”太尉杨彪一旦做出选择,下面不少官员、使者见风使舵,也都开始应声附合,表示自己意见看法,言邺城实为定都的大好地方。

  看来形式对袁绍十分有利。

  而荀攸脸色从青到白,又从白到,变的更是阴沉的可怕,终于也忍不住已方的节节失利,想亲自出马大声反驳时,再一次听到门官拉长的声音唱诺道:“江东使者,张浪将军到。”

  语音刚落完,大堂一片哗然,接着嗡嗡做响,一时间对突如其来又神秘莫测的江东张浪,议论纷纷不一。不过因为圣上昭告天下,要他送回传国玉玺,众人对他的来到,除了少数几人外,都不抱有什么奇怪态度。只不过没有人会料到张浪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突然,让他们不得不佩服他的惊人之举。而大多数人对张浪也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又因为其在江南的迅速掘起,风头之盛,让人为之惊叹,故众官个个翘首已待,想见识一下张浪到底是何一人物。

  刘协先是一愣,随既醒悟过来,脸上控制不住的喜色道:“快宣。”

  只有荀攸和满宠的脸上,射过骇人的光芒,不过一闪既失,冷冷盯向堂外。但敏锐的马腾一瞬间捕捉到荀攸的神情,粗野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平静的把头转向门外。

  而郭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脸色古怪绝伦,一时间不知是佩服张浪豪气,还是好像已看到他落网。

  朱儁则若有所思望着献帝,心中复杂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万众期待中,张浪魁梧的身躯,冷俊的面庞,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几乎让所有人的眼睛一闪,那稳健的步伐,强大的气势,高昂的自信,确为人中豪杰、乱世不可多得的英雄,就连从没有见过他的荀攸、满宠、郭图等,也为他的气势所折服,如若不是在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真想上前结交。

  厅堂上,偌大一堆人静静无声,只有响起张浪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腿步声,慢慢撞击他们的心灵。

  张浪好像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嘴角翘起一丝懒洋洋又有些高傲的笑意,上前几步,先微微一侧,甩了甩下身青色长袍,接着单膝跪地抱拳,用十分宏亮的声音道:“牙门将张浪,参见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陛下恩泽广布,寿于天齐。”

  虽然张浪统领扬、徐两州,但朝庭上并没有真正的认可,而他的官位也只是保留在陶谦既位时给他的牙门将军一职,所以也不敢托大。而张浪送回玉玺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要落实名份的问题。

  刘协十分满意张浪的表现,脸上始终保止笑容,甚至有些激动意道:“张将军平身。”

  张浪从地上站起来,这才有机会打量当今圣上刘协。当然不能大模大样,恰如其逢用余光扫了扫刘协,见他眉清目秀,两眼乌黑有神,脸蛋圆润,皮肤白晰,有股淡淡少年英气。不过敏锐的张浪感觉他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不由心中有了定论。

  刘协也情不自竟从席上起来,来道:“张将军,朕要你做的事情如何?”

  张浪装出一副恭恭敬敬样子道:“回陛下,下官幸不辱使命,已将传国玉玺带到,请圣上过目。”接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不世之玉传国玉玺来。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张浪巴掌手心那块银白罗缎所包住的东西上,有兴奋、激动、嫉妒、好奇,总之人人神态不一,不过每人的相同目地就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传国重宝。而刘协更是按奈不住,顾不上什么威严,匆忙离席位而来,三步两步就到张浪面前,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郑重的接过传国玉玺,入手后感觉十分沉甸,眼里放里感慨之色,激动的说不话来。

  下面众官也随着刘协的情绪波动起来,华夏王室的象征,传国玉玺的回归,袁绍、曹操为除判乱的义举,是否意味着汉室苦难终于熬到了尽头,从新开始光武中兴呢?堂下忠心老臣激动的满眼泪花。

  当刘协用上比平时多出几倍的功夫,小心冀冀的抽丝剥茧后,弹出那墨黑的小匣,展现在大家眼里的是方圆四寸,色泽鲜明,傍缺一角,以黄金镶刻而上的玉玺。刘协用纤细的手指仔细抚摸上面的篆文,喃喃自语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两眼渐渐开始湿润……

  沉闷的气氛感染每一个人,杨彪忽然带头从席位上走下来,领堂上所有人跪在刘协面前,以排山倒海之势齐喧声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汉室千秋万载,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场面一时间极为壮观,上百人物齐喊口号,声音惊天动地,无论是谁也控制不了自己激动飞扬的心情,满腔热血飞腾。就连有心造反之辈,也在这样的气势下,甘于同流。

  两行清泪终于从刘协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竭力忍住心酸想哭的冲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示意众人平身入席。然后声音有些哽咽的对张浪道:“张将军此次冒着极大生命危险送回传国玉玺,可谓居功至伟,朕定要好好赏赐你,除了一开始许诺给你的官位外,你还想要什么自己说吧。”

  众官虽然满脸惊讶,但以传国玉玺的重要性,涉及整个王室的尊严,皇权代表,还是可以理解刘协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如今只看张浪有何表示了。

  张浪绝非贪心之辈,一旦自己狮子开大口,就算献帝不会反对,下面众官也会在心理上产生不平恒,故平静道:“此事乃下官本份所在,况且陛下恩典已重如泰山,下官不敢再有何奢求。”

  众官员起先也只以为张浪只是推脱之辞,后来看他的表情十分认真的样子,不由打心里佩服他。

  刘协也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张浪会拒绝他的好意,眼里随既闪过赞叹之色。叹道:“张浪。”

  张浪不敢怠慢道:“末将在。”

  刘协脸色一整,肃容道:“朕加封你为永安候,官至镇南大将军,领牧徐、扬两州,即刻实行。”

  张浪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好似知道这样的结果似的,不过嘴上仍高呼道:“谢主龙恩。”

  刘协呼了一口气,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涩声道:“官绶印席日后再补发给张将军。”

  张浪哪里会不明白刘协的难处,而且自己要的只是献帝的承让,官印这些倒是其次了。

  在这个时候,荀攸才从张浪所营造的气氛中惊醒过来,随既借着尿遁神色紧繃的匆匆离去。满宠眼角不时顠向自己下一席位上,两眼只盯着张浪面露震惊之色的荆州荆越,眼光泛起高深莫测的微笑。

  而郭图不时把头移到张扬这席边上,低声嘀咕什么,后者看张浪的眼神慢慢变的冷淡犀利起来。

  只有张松和马腾神色有些佩服的望着张浪坚毅的表情,心里大赞其漂亮手段。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风流三国

第二十一章 宴会(三)


作者:浴火重生     
  刘协好久才平复心里的激动,示意张浪入席不用站着,然后欣慰道:“张将军劳苦功高,又忠心爱国,众位爱卿一同与朕敬他一杯。”
  张浪忽然发觉献帝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无能,而且还有点手段,这么小就懂的收卖人心,实在是不简单,假于时日,必成气候。不过嘴上还是谢恩饮酒,同时和边上官员、使者套个亲近,拉拉关系。

  宴会又在这样气氛热烈中接着下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荀攸不知什么时候从新回到席位上,看他脸色也没有刚开始时候那么紧张,和满宠有说有笑。

  这时,话题又回到迁移国都和李、郭联军的事情上。

  只见满宠从拾自信,侃侃道:“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李催、郭汜追兵,建都之事倒可先放一边,属下还是以为圣上早日移驾洛阳为佳,那时候无论曹将军还是袁大人的先头部队必已到达,李催、郭汜反贼如若真敢不知死活追来,正好可一网打尽,尽诉恶贼,永绝后犯。”

  满宠的意见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也只有少数智者才明其中之秘。

  满宠当然不会一下变的这么好心,要知道黄河以南,兖州大片地区都落在曹操手里,许昌、陈留诸郡也是在曹操的管辖之下,就连洛阳也有曹操的势力渗透进来。满宠建议先退回洛阳,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曹操主力军马能快速到达,挟住献帝,这对他们极为有利。而袁绍军队呢,则是不太可能。因为曹操对献帝的野心极大,根本就不会让曲义出延津、渡官渡,然后挺进洛阳。在这样的情况下,曲义要走的唯一路线就是进牧野,出河内,沿黄河北岸而上,最后跨河渡江。不过这样一来,两方人马就要比行军速度,谁先到一步,可得胜。那么想想也知道,曹操在这方面占有一定的优势。不过这样结果也是郭图可以接受的,而且可以说对袁绍军也有一点的好处。假如献帝多呆弘农一天,那么曲义的难度也就增加一倍,因为他不好这个时候跨界进入,除非袁绍决军和曹操开战,又另当别论。那么他要做的只能继续沿黄河而上,那么河东首阳山、至箕关、虎牢关一带,黄巾余孽众多,特别是白波贼韩暹、李乐、胡才更是四处做乱,将大大加强他们行军的难度,免不了又要开战。反之,只要曲义和郭图能在洛阳托住曹操和献帝,那么不用多久,袁绍和他的兵将便可到达,然后利用他的影响力,从曹操手中从新将献帝夺走,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郭图虽没有沮授那么长眼的眼光,但还是有他一些自己独到的见解,当下也没有反驳。

  众官也奇怪双方达成一致,张浪忽然奇兵杀出,立起道:“皇上,属下有一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因为献帝刚刚升了他的官,而且足足有三级跳,说话的份量也一下变的重起来,众官员不敢小视他的意见。刘协倒有点兴趣道:“张将军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张浪恭敬道:“对于李催、郭汜叛贼,卑职有一想法。函谷关杨将军和国舅大人兵力不足,是众人皆之的事情。李催、郭汜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而等袁大人、曹将军的援军上来,定然会全力攻关,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函谷。照下官估计,以陕西军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和战力来看,不出三天,函谷必将失守。只怕到时援军末到,皇上退不多远,李催就驱兵而到了。”

  一直没做表态的朱儁忽然睁开凌利的双眼,咄咄逼人道:“张将军为何有此看法?”

  此语一出,众人心里吓了一跳,朱儁显然没有反对张浪的看法,这说明他的见解并非如他们自己所想的喧众其宠,抬高自己的目的,而是确有其事。因为朱儁的为人,只要是在朝中做事的都明之八九。所以连刘协也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道:“依将军之见,如何是好?”

  张浪瞄了大堂一眼,又望了朱儁一下,似乎很满意他如此佩合,虽然知道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很快整了整喉咙,然后不急不慢道:“下官有一驱虎吞狼之计,可供圣上参考。”

  刘协忍耐不住喜道:“张将军就快快说来,不要打什么哑迷了。”

  张浪微微一笑,眼光四处游走,见上百道目光又一次聚集在自己身上,这才昂然道:“河东黄巾余贼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马,不是正在首阳山做乱吗?如若三处军马忽然得天子赦罪赐官,必会竭尽所有,拔本营军士,奋然而来,与李催、郭氾拼个你死我活。”

  刘协大喜,刚想出声赞同,却见太仆韩融皱着眉头反对道:“张将军,下官感觉此事大有不妥,先不说韩暹、李乐会答应否,就算答应下来,官匪合作,实在有辱大汉威名,况且他们还是杀人不眨眼盗贼,死上一千次也不足减轻罪孽,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满宠也接口冷冷道:“不错,张将军此计有待商议。韩暹、李乐本身就是嘨聚山林的黄巾余孽,反复无常之辈,其部下营军乃乌合之众,军律散慢,指挥不灵。叫他们来,无疑增加董大人的指挥难度,上下号令不从。这样的部队,根本不是久经沙场,李、郭陕西大军的对手,而且谁也保证不了他们忽然会倒打一钯,和李、郭一鼻孔出气,那时情况会变的更加糟糕。”

  太仆韩融就事议事,但满宠明显带有敌对之意,冲着自己而来。张浪当然不客气反驳道:“满大人,是否你曾与韩暹、李乐之辈接触过否?对他们的人品行为了如指掌?那么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日揭发他们,让朝庭早有准备,也不会弄的现在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面对张浪的咄咄逼人之势,满宠一时间哑口无语,不知如何反驳。

  无论是谁,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想深一层,两方的仇也不是现在结下的,曹操当日领三十大军攻徐之时,就是被张浪所败,弄的又让吕布袭了老家,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一目了然。

  荀攸终于坐不住,先示意满宠坐下,平静道:“张将军,现在不是争论孰是孰非的时候。下官抖胆问一句,张将军敢确保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马,一接到昭书后便会马不停蹄赶来相助吗?而且保证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之事?我们实在没有时间浪费在看似有望,却没有一点希望的黄巾身上了。”

  咋听起来这个问题平平淡淡,然却让张浪心中一懔,一下不敢小视眼前这个中年儒者。观他相貌不凡,两眼深遂,如深山潭水般深不见底,几缕清須,脸颊清瘦,凭第一感觉就认定此人智慧谋略绝不在田丰、程昱之下。

  众人又在一次把目光聚集在张浪身上,看他如何应答,哪知他却忽然笑道:“不知这位同僚是?”

  左边三排席位的张扬忽然嗤笑道:“连大名鼎鼎的黄门侍郎荀公达也不认识,真是孤陋寡闻啊。”

  张浪丝毫不为张扬的挑逗所气火,仍保持平静的心态道:“原来是荀大人,下官倒是失敬了。在下倒是想试问一下,当日荀大人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密谋刺杀董卓之时,有几分把握能刺杀成功?可又有想过会因失败而被捕入狱?”

  荀攸一时间不明白张浪说起这陈年旧事的用意,不过仍颇为自豪道:“当日国家有难,贵为臣子,当忠心报国,哪里还顾的了上自家性命,哪怕希望极为渺茫,也要竭力去试试。”

  张浪一拍大腿,赞道:“荀大人说的极是,现在的情况又与当年荀大人有几分相似之处。试问当时荀大人明知刺杀董卓成功的机率极小,仍肯冒险一博。如今李催、郭汜追兵将到,函谷关不日将破,为何仍不敢放手一博,让韩暹、李乐军马消耗并且托住他们呢?这样一来,也让后面上来的袁大人,曹将军部队取的时间。况且,两方一旦开战,无论谁胜谁负,都是对朝庭有利,又何乐而不为呢?”

  荀攸没料到张浪会用自己生前的事情拿来做比喻,两手一摊,显然很气愤拿自己和韩暹、档乐之辈相比,怒道:“这根本是两回事,不可能混为一谈,当日荀攸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置生死度外。而韩暹之辈,居心叵测,情势一旦不妙,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托后腿,到时候败的更惨。”

  两人各持已见,谁也说不过谁,张浪出谋、打仗、泡妞是很内行,但口才、学识却怎么也比不过荀攸。而之所以能僵持着,很大程度上是以马腾为首的使者军阀,支持张浪主意有极大关系。

  张浪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颇颇打眼色给朱儁,示意他出来说句话。

  朱儁也是皱起眉头,看着堂下闹哄哄,又憋了刘协一眼,发现他也有些不乐,随既站了起来。

  也许人多热闹的缘故,也许晚上也喝了点酒的原因,朱儁本来苍白脸上变的有些红润起来。而本来有些喧闹的场面,在他的示意下很快安静下来。虽然简单的一件事,但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一览无疑。

  朱儁一旦站出来说话,无论帮哪一方,哪一方必胜出无疑,而他为人公正,故众人对他十分期待。

  朱儁先对刘协先个礼道:“陛下,老臣有几句话要说。”

  刘协到底少年天性,本来十分不奈烦的神情一下兴奋起来道:“朱爱卿有话便说。”

  朱儁这才离席走下堂中,左右来回跺了几步,才缓缓道:“当下兵力紧缺,粮草不足的情况大家一定非常清楚,而朝庭的确一时间抽不出什么兵力来压制两方叛军,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将军的主意是相当正确的,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要我们加派人手,密确监视韩暹、李乐、胡才军队的动向意图,那么一却尽在掌握之中,也不怕他们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朱儁一旦做了决定,加上张浪和马腾多数人的肯定。献帝便点头道:“朱爱卿说的极是,那么事情便这样说定下来,只是不知派谁为使者游说胡才、李乐为好?”

  献帝话刚落完,自张浪到来后便一直没说的张扬马上接口阴声道:“圣上英明,下官见张将军才思敏捷,口舌灵利,又是一力主张劝说李才、胡乐战李催、郭汜,想来心中必有腹稿,可派为使。”

  张扬话一落完,张浪脸色数变,还来不及开口,郭图眉开喜色,奸笑道:“张大人所言及是。”

  朱儁有些苦笑的望着张浪,虽然刚才自己变向帮助张浪,但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不可否认自己心中对他的好感,只不过没想到倒帮一把,反让他跳进火坑。如今堂下极有份量的使者开了口,皇上也是不可能不考虑他们的想法,看来张浪有难了。

  当然张浪也是不可能这样就被三言两语唬住,脸色很快平静下来,脑里却飞速运转怎么办才好。

  献帝显然对张浪也有好感,自然不愿意他涉险,脸有疑问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荀攸趁机落井下石,兔死狐悲道:“张将军,如若感觉没信心完成的话,大可叫圣上另请高明。”

  张浪恨的只咬牙根,心中狂操张扬祖宗十八遍。假如自己推托,不但会留下千古笑柄,让众人对自己印像大坏,以为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天下英雄豪杰,也会看轻自己,所谓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这如何能咽下,以后如何抬头见人。

  众官也有惊异袁、曹两家刚才还争的你死我活,一下间又如同盟使者般一致对外。

  自始自终没有发一语的蜀中使者张松,这时候忽然出列道:“川中别驾张松,愿为使者。”

  本来沾沾自喜的满宠,闻言吓了一大跳,急转首望向说话之人。却见张松长像短小,面色狼狈,不由心情大好,嘲笑道:“张大人,你还是算了吧,倒不是满宠小看你,以你这付尊容,会让胡才、李乐笑我朝中无人啊。”

  “你……”张松没想到满宏语音如此无理,直指自己短处,丝毫不留情面。当场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了半天就是骂不出话来。

  张浪对张松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在哄堂大笑中,冷静道:“在下愿前往首阳山游说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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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宴会(四)


作者:浴火重生     
  正想为张浪说项的马腾听到这话时候,心中一震,接着暗骂他不知好歹,怎肯意气之争,坏了大事。本来张浪公然现身大堂之下,已令他在弘农之路变的更加惊险难测,如今还接手这如“烫山芋”般的艰巨任务,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其实张浪也深想到这一层,此趟弘农之行,最低目标已经完成。看袁绍、曹操为献帝激烈之争,如果自己横插一脚,末必是什么好事情。而且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远不及两人,加上兵马末能及时支援上来,那么迎天子下江南的希望就变的更加渺茫。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如何先选好退路,安然回到江东,这才是当务之急,也许胡才、李乐将会是个很好的幌子。

  而张浪忽然改变主意,公然会见献帝刘协,也是有自己用意所在。自己到弘农后,会见这么多的诸侯使者,消息只怕早晚会外泄出去,充其量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换一个角度来说,自己虽然在江东一带名号响亮,但远离中原,朝中大部份官僚和各地使者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而日后也不可能避免和他们打交道。与其这样偷偷摸摸行事,倒不如光明正大而来,给自己塑造一种豪迈、全身是胆的割地诸侯形象。在这纷乱的古代,重英雄、识英雄,只要自己再能从群狼似虎堆中全身而退,那必将自己的声望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度,让中原有为之士而择之。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如何能在自己公然现身后,又可以全身而退,这又成了重点,要不然英雄不成变狗熊,让人成了笑柄。

  所以当荀攸等人企图阴谋加害自己时,张浪非但没有退缩,反从其中择出好处,借用时机,全身而退,不可不谓独出心裁,大出众人意料。

  荀攸显然也没想到张浪会这么干脆,不做思量便一口答应下来,与自己假想中百般推脱,左右支唔行事,大出所料。不过荀攸两眼精光一闪,冷笑数声,心中已有定计,不在出言。

  倒是满宠今夜出尽风头,意犹末意,笑里藏刀道:“张将军果然智珠在握,让在下五体投地。倒是不知是何妙计,可否让下官一开茅舍。”

  张浪呵呵两声,丝毫不给满宠面子,不客气道:“下官不是不想说,而是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一旦说了出来,而又计策失灵,只怕满大人你可担当不起。”此话摆明指满宏会泄露机密。

  看着张浪嬉皮笑脸,故弄玄虑样子,满宠心里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自己倒也不好孟浪行事,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好过问。唐突之处,还望恕罪。”

  张浪高傲的点了点头,算是做答,然后不理满宠开始变的不自然表情,再一次沉着对献帝刘协道:“陛下,卑职愿前往首阳山游说白波余贼,令其与李、郭双双开战。”

  刘协脸有欣慰,但更多的是担忧之色,道:“张将军,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得到张浪肯定的回答后,刘协好似也被他强大的自信感染,神色轻松不少道:“既然如此,朕便决定让张将军为使,事成之后,再加你官位封你食邑。”

  张浪先是淡然一笑,接着拱手谢恩,对献帝加官一事,莫然处之。

  太尉杨彪见这事情告一段落,心中感觉踏实不少,一直压在心头上的石头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下心情大好,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道:“张将军果然豪气云天,胆量过人,实在让人佩服万分,杨彪在此敬上一杯,愿张将军马到成功。”

  张浪忙从席上端起酒杯,笑道:“那就托这位大人的金口,希望能早日平定叛乱。”

  说完一饮而尽。

  杨彪也甚感欣慰望着张浪豪迈动作,杯酒而尽。

  正当众官以为晚上事情理的七七八八时,张浪放下酒杯,再次发起攻势道:“陛下,自张角领导黄巾暴动以来,关中、河北饱受战乱之苦,中原各地更是连年征战,大量世家子弟、流民富商南移,各大城镇,形如虚空,国库、粮饷每况日下,针对这样情况,下官有一想法。”

  刘协笑道:“张将军有何想法,只管说来听听。”

  张浪道:“是。”然后眼角挑拨似的瞄了荀攸一眼,后者顿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浪一片恭敬之色,对刘协道:“臣下以为,扬州寿春地富人杰,百姓安居,户籍十万,加上袁术一去,更是欣欣向荣,流民多归,商贸昌盛,而且此地承上启下,上接中原,南屏长江,西连荆州巴蜀,不若陛下移驾寿春,可为国府、处理政事,掌控中原各郡也。”

  此语一出,堂下似炸开的锅样嗡嗡做响,谁都料不到张浪也想挟天子令诸侯。

  正闲情斟酒自饮的郭图闻此言,悖然大怒,抢在有意见的使者前,咆哮而起道:“郭图还末在圣上面前告汝残害朝庭命官,为谋一已私利而诛杀袁公路袁将军之事,汝还敢提起?”

  张浪冷冷一笑,语音犀利,咄咄逼人道:“袁术自败退陈留,奔九江,杀扬州刺史陈温,领其州;后李傕入长安,结术为援,以术为左将军;而袁术观天下纷乱,便阴怀异志,奢淫肆欲,征敛无度,且野心极大,每每暗思称帝,建台府行宫,以供淫乐,弄的百姓民不了生,叫苦连天。莫不说扬州有智者之士,就连三岁小孩也知袁术恶毒。卑职代陶公领徐州后,书信劝戒数回,均不为从,依旧我行我素,无奈之下,为救百姓水火之中,兴仁义之师,南下伐之,随后破于淮南。试问如此朝庭命官,到底该不该杀?”说到最后,张浪也是怒目圆睁,一片愤然之色。

  郭图寸土不让道:“此皆强辞夺理,袁公路四世三辅,对朝庭尽忠职守,哪容下你如此污蔑他。”

  这时刘协忽然冷哼一声,稚气脸上明显有股不悦之色,声音冷冷道:“郭爱卿,此事马太傅知之甚详,而且与张将军所言之事十分吻合,难不成马太傅也对朕信口雌黄不成?”

  郭图心中一惊,忽然想起太傅马日禅正是在寿春为张浪所救,立时冷汗夹背,恐慌道:“下官该死,圣上请息怒,马太傅为人忠直,他如此肯定的话,必确有其事,下官真是罪该万死。”

  刘协又冷哼一声,威严初显,在众人哑口无声中,这才做罢。

  张浪看着郭图的小样,实在大大出了口气恶气,心情大好道:“在陛下龙威,扬州四周散乱军阀、黄巾盗贼皆于消灭殆尽,唯独留下当时袁术所建的行宫别府殿堂,甚为华丽威严。下官不舍付之一炬,故一直保持完好无损,如若圣驾肯至,实在是再好不过。”

  刘协长唔一声,清秀大眼转了两圈,随既沉思起来。然后看似不经意间,问起堂下众官道:“众卿以为如何?”壮似征求大家的意见,不过众人感觉他好像胸有成竹般,所问的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满宏、郭图更是紧张要命,只因刚才吃了闭门羹,不好这个时候发话,所以颇颇向同伴打眼色。

  首先开口发难的便是张扬,对于自己刚才狠狠将了张浪一军颇为洋洋得意,当下而起阴笑道:“下官以为此事根本不用再考虑,关中、河北皆为王室之地,而扬徐两州远离中原,都是蛮荒之地,异族林立,不服王化,如何能宣扬政立。所以臣下以为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张浪对张扬飞扬跋扈之势极为感冒,马上也拉下脸来,插骨刮肠道:“张大人此言差异,寿春位淮、泗、汝、潁四条河交错的区域,是南北交通的咽喉所在,更是淮河流域重要的粮食产地。当日楚考烈王便迁都寿春,使寿春一跃之间成为楚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加上寿春民风纯朴,国力雄厚,而且建设发展绝不输关中诸地,何有蛮荒之说。”

  张扬冷笑,大展胸中墨水,高声道:“自盘古开天,大禹划分天下九州以来,启首建夏朝于阳城;汤灭夏而建商于毫,因长时间的内乱,国都屡迁,最后盘庚至位迁殷始定都。经历武丁中兴,上下十七代,三十传,历六百多年。之后周武王推翻商朝,建立西周王朝,都城为镐京,历经四百年。后犬戎杀幽王,灭西周。翌年,幽王太子宣臼由镐京迁都于洛邑(洛阳),史称东周。此后周室渐走没落,开始进入春秋战国时期,而最后赢政统一战国,始定都咸阳,号令天下;因其暴政,不久高祖斩白蛇起义,经楚汉战争,最后一统华夏,定都长安。纵观上下数千年,无论何国何朝,国都之地,皆沿黄河流域,不离关中、河北一带,可见此乃龙脉所在。而离此建都者,毫无先例,根本是无稽之谈。”

  张浪呆住,一时间给驳的哑口无语,眉头不自觉间开始皱起。忽然体会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知少。自己虽为现代特种兵,但对古代知识了解实在有限,心中不由大为懊恼以前上历史课时怎么就不好好认真学习。

  但是张浪也不是轻易被击倒之辈,不想就这样示弱认输,硬着头皮道:“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任何事情总有先例。汉高祖也是首次定都长安啊。”

  张扬似乎看到胜利的影子,对张浪软弱无力的反驳视若无睹,更是直指要害,大声讥笑:“不错,但张将军不要忘了,长安正是关中要害之地也。”

  看着张扬侃侃而谈、神情自若的样子,斗大的汗水开始从张浪头皮上渗出。心里暗叫道:我的妈啊,这个张扬嘴皮子怎么这么历害。

  郭图看的眉开颜笑,心情大好道:“陛下当务之急,乃是联合各地诸侯,讨伐叛贼。反之如果在迁都问题上争执不下,只怕会寒了袁大人和其部下的心,到时候耽误兵马前进洛阳的时间不说,还让李、郭有机可趁,谁都担不起这个罪名。”

  但问题似乎还没有结束,看到张浪的窘境,荀攸再次立起,打算一钯把张浪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来。虽然刚才和郭图争的你死我活,但一旦有外人插入之时,两家又十分默契的一至对外。只见他仍用着那深遂的眼神道:“张太守说的极是,假若圣上真的移驾寿春,只怕不只袁大人,列下众官也会感到心寒啊。”

  张浪自出道以来,无论情场、战场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败过,心中不服也不行啊。

  还好,从宴全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马腾,在张浪最窘境时候,终于从中间席位上站了出来,开始帮张浪道:“郭大人,荀大人,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圣驾何处,陛下自有主张,而两位大人似乎有借李、郭叛军要挟圣上之嫌,可否告诉马某,里面含有什么密秘否?”马腾说这话时,虽然脸带粗犷笑脸,然却笑里藏刀,眼神极为锋利盯着荀攸。

  张浪刹那间明白了马腾立场。他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选择站到自己这一边了。

  刚才那郁闷不快的感觉一下消失无影无踪,心中变的狂喜不已。

  满宠和张扬几乎同一时间,望着粗黑雄壮的马腾,神色不善,出口质问道:“阁下是谁?”

  荀攸脑里灵光一闪,一下认出对方时谁,惊异道:“出言者可是马腾将军?”

  马腾也早看不惯张扬、满宠骄傲自负的样子,冷冷道:“对了,正是马某人。实话告诉你,张将军早已密令部下太史慈、陈武出寿春,望关中而来;而吾儿马超也早早就领数万铁骑出石城,不出数日便可赶赴潼关,到时候前后挟击,不怕李催、郭汜不灭。”

  马腾语气铁骨铮铮,激昂顿挫,大大激励忠臣人心,而又如锤子般狠狠砸进野心者的胸口。

  张浪和马腾两位实力派军阀一旦站在同盟阵线上,无论是谁,都不敢小视他们的实力和存在。

  荀攸脸如土色,飞快的望了荆越一眼,见他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这才有些安心下来。

  张松不失时机的再一次出列,先冷冷瞟了满宠一眼,似要泻尽所有怨气般,声音尖锐道:“张松代表川中刘大人,全力支持陛下移驾寿春,从新建都理事。”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静的可怕,只有张松尖似破鸭公的声音在大堂上来回顠荡。

  马腾的挺身而出,张松的再一次进言,让座下无论是谁,对张浪的认识又加进一层。谁都感觉到其不再是单身做战,而是拥有如西凉马腾、益州刘璋,这样强而有力的同盟者。

  所有情况好似随着马腾、张松的表明态度、喜剧性的发生大逆转,一切朝着对张浪极为有利方向发展着……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3: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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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忠义徐晃


作者:浴火重生   
  本来对献帝有点野心的诸侯,在袁绍、曹操加上后来张浪的表态后,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三家的争夺更是进入白热化的程度,虽然现在袁、曹两家出人意料的联合打压张浪,但势态绝没有他们想像中那么一边倒的局面,反倒是相互胶着,一时间谁也说不过谁。

  堂下众官也开始喧闹起来,到底是移驾何处,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快分成明显三大军团。

  而张浪虽然得到马腾和张松的支持,然在朝中的势力终究善浅,渐渐有被压制之象。

  就在三方争执不下,刘协不胜其烦之时,忽然门官唱诺有函谷来使,一下把众官重心吸引过去。

  很快进来一员体格魁梧,身躯强壮的战将,末及洗脱风尘,额头上挂着丝丝汗水,有点黝黑的脸上精神抖擞。虽然行色匆忙,让人感觉有什么大事发事,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着急之色,表现的十分沉着冷静。

  一身青铜鱼鳞战铠,头顶钢盔,加上他长及七尺虎躯,散出一股淡淡的铁血气息。

  两道剑眉浓如密发,覆及眉心,双眼闪如极光,静如无物,确为人中之虎,英雄之状。

  最让人感觉稀奇的是,看他并非什么龙行虎步,行走的步伐也不是很大,但只是三步两步间,便一下子到达大堂中间,跪拜在地,高呼圣上。

  献帝命其抬头,看清来人来,忽然惊喜叫道:“这不是徐晃,徐公明吗?”

  张浪心神狂震,两眼如发现猎食般,猛的盯向来者。

  心中兴奋的难以用笔墨形容,双眼更是闪出流光异采,紧紧锁住跪在地上的徐晃。

  说起三国猛将,蜀国五虎最易上口,关张赵马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魏国也有五子良将,却少为人知。陈寿《三国志》评道:“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于禁最号毅重,张郃巧变为称,乐进以骁勇显名,张辽果敢沉稳,徐晃却以严谨著称。

  徐晃无论治军还是对自己都十分严格,令行禁止。他为人节制,一生俭朴。每战有功,却很少邀功请赏,打仗又勇猛过人,随曹操南征北战数十年,战绩彪荣。他是曹魏政权的开国元勋,也是我国古代优秀将领之一。

  徐晃好似感觉到什么,身子轻轻一震,猛回头,刹那间与张浪眼神对了正着,顿时火花四射激荡。

  很快徐晃避开张浪奇怪的眼神,一手放膝,单拳着地,平静道:“正是卑职。”

  刘协好似对他平淡的语气见怪不怪,只是忽然有些疑惑道:“徐都尉不是和杨将军镇守函谷吗?怎么忽然回到弘农,是否前方战线发生什么重大变化?”

  刘协此语一出,众官一下紧张起来,只要是从长安下来的人都知道,徐晃正是杨奉手下的头号大将,一把常人看似极为笨拙的开山大斧,在他手里运转如飞,如家常便饭。而且臂力过人,勇武无敌,杨奉之所以能击败李催追兵,正是徐晃勇猛,诛杀李催部将崔勇,令其退兵,有着莫大关系。

  徐晃先谢恩起身,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回陛下,李催、郭汜自昨夜起连续组织起两次大军猛攻函谷关,幸三军将士不辱使命,英勇杀敌,这才堪堪保做函谷关。而下官启程之时,李、郭大军正在从新调整,开始从后方调整攻关器械,木卢撞车,只怕最少要发上一天时间。在这个时候,下官才斗胆请命杨将军,孤身回到弘农,恳请皇上下旨,调用弘农所有守城军马卫队后备,前行函谷一线,争取在此地拖上一些时间,已等待援军到达。”

  太仆韩融惊声叫道:“照徐将军估计,函谷关还能支持多久?”

  徐晃苦笑一声,道:“如果没有援军上来,只要一天后,李催聚合所有功城器械,凭函谷现在的兵力,对方只需发上一天时间,必可攻陷此关无疑。假如有援军前函谷,也许还可以支持上三五天,让圣上转移到安全地方。”

  此语一出,弘农太守段煨手足皆凉,自己手上兵不满千,就算加上守城兵丁、卫队等等也不过一千左右,如何能挡住李、郭大军的狂攻呢?

  刘协本来有些兴奋的心情,一下又跌如谷底,惊慌失然道:“这当如何是好?”

  张浪心里暗叹一声,刘协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有时候感觉有做皇帝的威严,但表现出来的更多只是稚弱和无助。

  倒是徐晃脸上从容不迫道:“圣上放心,董大人和杨将军全力坚守函谷,可保陛下暂时无忧。”

  刘协痛苦的摇了摇头,一只手捂住脸,心烦无比。

  徐晃有些同情的望着当今圣上,接着道:“下官还有一事禀报,不知该说否。”

  刘协松开手,叹了口气,有点麻木道:“还有什么事情,你都说出来吧。”

  徐晃眼里忽然闪过奇怪之色道:“陛下,汉中张鲁之弟张卫,已领三万兵马出子午谷,不说其坐山观虎,无视圣上之险,单说他既与张济相安无事,又和刘表没起什么冲突,动向实在令人难解。不知汉中使者杨松在此否,下官想听一听解释,为何不出兵攻打叛贼李催、郭汜?”

  徐晃话刚落完,离门口不远一席位上有一人立起,是位三旬左右的中年儒者,长像一般,无有什么突出特别,道:“回陛下,下官在出使长安之时,就听到张大人明令其弟张卫出兵子谷,前往长安护驾,只是为何又忽然停了下来,下官实在不明其中秘密,大概是因为粮草军资不足吧。”

  徐晃冷哼一声,望着杨松面现鄙夷之色道:“只怕是等最好时机,与张济瓜分关中吧”

  然后在杨松脸色数变,就要开口反驳之前,掉转枪头,直指刘表道:“ 自李催、郭汜反叛以来又有数月之多,离长安最近的诸侯中,张鲁兵屯子午谷,居心叵测。而荆州刘表口口声声表示忠于汉室,然兵马却无一丝动静,眼睁睁看着贼子猖狂。假若一开始就兵出浙水,进武关,只怕一月前就到长安了,然后借荆州兵精良装备,不俗战力,定可平安叛乱。但刘表偏无一点动静,荆先生又有何高见?”说完虎目在大堂之上左右转动,似是查找荆越。

  太守段煨怒道:“好胆,一个小小都骑尉便如此猖獗,如若不是圣上爱戴,不要说你连这个门槛也跨不进来,就凭你在大堂上公然辱没各地诸侯,便可治你的罪。”

  好久没亢声的朱儁忽然站起冷冷对段煨道:“段城守,徐都尉说的都是事实,朝庭中也就是需要这样敢做敢当,勇于面对权势的人,徐都尉你接着说,不用害怕什么。”

  段煨脸色一变,随既又若无其事,媚笑道:“朱大人说的极是,下官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

  徐晃全然无惧,昂首挺胸,冷言讽言道:“卑职官位低下,平生难得见上圣上一面,如今有这大好机会,下官已准备豁出这条贱命,胸中有语不吐不快。想想当日李傕、郭汜进据长安,结连刘表为外援,以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在如此引诱之下,也难怪对圣上如此危急无动于衷。”

  的确,以徐晃严谨的作风,今夜之举大出常规,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激动。

  张浪也听的颇颇摇头,这个徐晃如果行兵布阵打仗,自己绝对不怀疑他的能力。但官场交道,看他刚才所说两句,便知其不解其中之秘。像他这样说话,不用多久天下所有诸侯使者都要给他得罪的七七八八了,那以后谁还敢录用他。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中年儒者慢吞吞站起。徐晃的眼神凌利的紧紧盯住对方。

  他身体魁梧,面貌俊杰,看起深中足智,沉稳得体,在徐晃冷俊的气势下仍不紧不慢,有条有理。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必是西汉初名臣蒯通之后人,荆越荆异度。

  果然,他脸带笑意,点头道:“在下便是荆越。徐都尉真乃忠烈,此为朝庭之幸事,但批薄刘大人之说,在下不敢荀同。不过难怪,不只徐都尉,相信就连堂上众多同僚也会这样认为。那便听荆越一言吧。”整了整喉咙接着道:“我主自定宗贼之乱后,理兵荆州,南据江陵,北守襄阳。照理说,应该呈鼎盛之势,只是近年来,南越交州之地,屡屡有蛮贼叛变,这不得不抽调荆南大量兵力财力,这也是我主日下最为头疼的问题。”

  徐晃半信半疑,不过看荆越脸色十分认真的样子,不由信了几分。

  满宠与徐晃本是旧交,有数面之缘,又见他武艺了得,有心想把他推荐给自己主子曹操,故出语安慰徐晃道:“公明不必担心,近日荆州已传捷报,桂阳大捷,刘表大军……”

  荀攸脸色一变,急出口打断道:“徐都尉不必担心,曹将军也已出兵山东,不久便可到来。”接着两眼狠狠瞪了满宠一眼,似在怪罪,接着不在说话。

  满宠忽然醒悟过来,这才明白自己差点说漏嘴,当下也不敢再开口。

  虽然这一却发生如电光火石般,然还是被敏锐的张浪一下捉住到。不过脸上仍故做无事样子,第六感觉却发觉有人飞快的观察自己反应,见自己好似拿着杯子发呆,这才吐了一口气,转首而过。却不知张浪心里如惊涛骇浪翻滚。刘表出兵了,自己鹰卫事先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讽刺的是,这事还是从对手满宠口里探知。这样秘密的消息他为什么会得知,不用想也知道荆越一定和荀攸达成什么协议,荆越为安荀攸的心,才故意透落这个消息。说不定出兵护驾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用意,是想封住自己回去的退路,让自己有回家不成。想到此时,张浪遍体生寒,再也感觉坐不住了。

  还好这个时候,献帝刘协终于说话了,道:“朕以为,只要这两天支持过去,李、郭贼子命不长久了。事不宜迟,段城守,那你就陪徐都尉去调动弘农所有能用的兵马士卒,随徐都尉一同去函谷。”

  段煨和徐晃同时应了声是,然后转身离去。出门时,徐晃忽然回头望了张浪一眼,脸然颇为奇怪,看来他对张浪印象颇深。只是张浪一时心乱如麻,没有发现徐晃奇怪的眼神。

  就在张浪胡思乱想中,刘协转首对向他道:“张将军。”

  张浪回过神来,混混沌沌道:“卑职在。”

  刘协脸色柔和不少,轻声道:“还要麻烦你亲往首阳山一趟,游说胡才、李乐出兵,假如无什么事情,朕希望你当晚便起程,兵家有云:兵贵神速。对吧。迁都一事,等你回来后再行商讨。”

  此语一出,张扬郭图心中恨的两目似要喷火,而满宏则嘴角冷笑,胸有成竹。只有荆越和荀攸两人眼里同时闪过异芒,一消而逝。从官官员使者倒是诧异圣上对张浪的宠幸。

  张浪只能暂把心事放在一边,恭敬道:“是陛下,那下官先行告退。”

  刘协点了点头,道:“张爱卿一路小心。”语里自然间流落出不少关爱之色。

  张浪点了点头,和众官告别,转身出门,然后叫上门外等候的黄叙典韦十八鹰卫,大踏步离开。

  这时也有三三两两人影,随着张浪的出门后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一场突变,慢慢开始蕴酿着。

  当张浪踏出郡府,领着一帮人行走在暗夜的街道上时,四周冷冷清清。

  张浪回头,郡府里还灯火通明,照亮黑暗一角。一卫鹰忽然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出来,打了暗号的确后,只见他低声道:“主公,情况有点不妙。主公一离开都府,最少有几十个暗探人手,还不包括没发现的,已悄悄跟踪而来,而且看情况个个十分老练,精于跟踪伪装。这当如何是好?”

  张浪冷静想想道:“放心,我们暂时安全,他们还没有胆大到敢在圣上边上乱来,不过看来晚上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通知各小组做好一级战斗准备。以我估计,对方能来的人手一定不会超过我们,在弘农,还没有发现哪里有大队人马。就算有,也不可能一时间全部而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够了。”

  那卫鹰有点兴奋领令,先机灵的观查四周,然后在一个转弯的角落,忽然猫串而去,一下消失夜里。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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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李庄下


作者:浴火重生     
 “韩莒子、晏明,你们带兄弟去把盯梢的给我拔了,记的手脚放干净一点。”张浪低着头冷声道。
  韩莒子、晏明兴奋应了声,然后转身对几个鹰卫低语数句,面授机宜。

  张浪向典韦和黄叙使了眼色,然后加快脚步,开始在大街内回穿棱,准备甩掉对方。

  几名鹰卫同时在转角、阴暗的地方四散而去,抢占有利位置,准备伏击盯梢密探。

  张浪转的感觉差不多甩掉盯梢的后,这才和典韦、黄叙回到客栈。进去时候特意让守在客栈的四周的鹰卫放警戒性高点,人机灵点。

  张浪刚踏进客栈,还没喝上口茶坐热屁股,就听到楼上客房传来欢呼雀跃声,接着传来“呯呯呯”的下楼声,一阵娇悦的铃声从楼上顠下来道:“浪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啦。无聊死了。”

  寻声而去,二楼梯口上,一张似喜似怨,红润的苹果脸蛋,可爱的表情,出现在张浪眼底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赵雨这小妮子。后面则跟着一脸微笑如花,如牡丹盛开的杨蓉。

  张浪笑道:“小雨,是不是把你闷坏了呀?”

  赵雨嘟起可爱的红润小嘴,琼鼻轻哼一声,边下楼边有点不高兴道:“是啊,浪哥哥你出去那么久了,有好玩的事情也不叫上小雨,把小雨和蓉姐姐丢在家里,真是个没良心家伙。”

  张浪失声道:“玩?我的姑奶奶啊,那是去见皇上啊,不是游山玩水,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事情,倒给你说的这么轻巧。在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如若去了那才成何体统?”

  赵雨两手插腰,娇蛮不讲理道:“才不管呢,下次无论什么时候出去一定要带上我们,要不然小雨叫蓉姐姐以后睡觉不让你爮上她的床榻,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无视我们的存在。”

  “噗”一声,张浪刚刚喝进口里茶水呛的喷满一地,咳嗽不停,只憋的脸红如猴子屁股。

  杨蓉娇艳的脸上也顠起朵朵红云,假怒嗔道:“小雨,你说什么?”

  赵雨对两人做了个鬼脸,又吐了吐粉红舌头,然后才笑嘻嘻道:“对不起蓉姐姐,小雨知错了。”

  杨蓉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不过仍嗔道:“这才差不多,你这个鬼灵精。”

  赵雨大眼一转,咯咯娇笑道:“那以后等你们一起睡着后,小雨再偷偷把浪哥哥踢下床。好不?”

  “呯”一声,两女奇怪望去,见张浪以一种极为不雅姿态,绝倒在地。

  杨蓉又气又好笑的望着一脸惊愕不解的赵雨,叹道:“小雨,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看他被你给气成这样子了,在下去只怕要吐血身亡,荣登西天极乐世界。唔,不,是十八层地狱,那时候变成孤魂野鬼,缠你上身,你可要完蛋了。”说完还张牙舞爪,以身示例。

  张浪刚刚手掌撑地想要爬起来,听到杨蓉这话时,神经再度出现崩溃“晕死”地上。曾几时,杨蓉也学会了拿自己开涮,再加上渐渐表现出恶魔本性的赵雨,张浪头慢慢变大,看来不“晕”不行了。

  杨蓉玉手抿嘴娇笑,赵雨则感觉有点寒毛悚立,两纤手不自觉抱住杨蓉玉臂,有点心虚道:“姐姐,你不要吓小雨哦,现在忽然感觉有点怪怪了。”

  杨蓉看着赵雨好像有点害怕样子,有点奇怪道:“小雨你怎么了,看你样子好像很冷呀。”

  赵雨却指了指张浪,怯怯道:“浪哥哥好像处在暴走状态,要发狂了。”

  杨蓉听到这话,诧异的望了张浪一眼,接着“噗嗤”一声,忍不住娇笑起来。

  原来张浪忽如僵尸般从地上跳起,双眼翻白,面容阴气森森,没有一丝表情,两脚机械般笔直,手臂和身何成几何垂直90度,手掌曲如钢爪,活如以前恐怖片里的尸变般,一跳一跳而来。

  杨蓉不客气娇笑道:“ 你吓唬谁啊?搞尸变了?嘻嘻。”

  赵雨也闪着精灵的大眼睛望着张浪怪举道:“好怕怕哦。”边说还不停拍着酥口。

  却见张浪没有一点反映,一跳一跳向前,然后两手掐住闪避不及的赵雨天鹅玉颈,开始用力的左右摇晃起来。嘴里阴森道:“还……我……命来……”

  虽然知道张浪是在耍宝,但看他那么阴沉吓人和凄凉声音,杨蓉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看见赵雨脸蛋持续绯红,接着慢慢变的红通通,水灵灵大眼里多有不解之色,两纤手紧紧捉住张浪手掌,明显感觉她开始血气逆流般,芳心不由有些担心捉住张浪手臂道:“老公,快松手呀,小雨呼不了气了。”

  张浪眼里得意之色稍闪既失,手上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杨蓉看赵雨好像真的呼吸开始有困难,又见张浪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生气用纤手捉住张浪肥大耳朵,然后用力的捏住,使劲的往外拉,娇声道:“老公,在不松手你可要辣手摧花了。”

  “唔唔……好痛,蓉儿松手啊。你要谋杀亲夫啊?”张浪在杨蓉酷刑下,原型毕露,哀声道。

  杨蓉闷哼了声道:“你这家伙怎么不知轻重啊?你看看小雨。“

  张浪望了望赵雨,见她葡萄眼里蒙上一层雾水,晶莹的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随时就要掉下般。脸上一片悲伤之色,让人见了为之心疼。张浪没来的吓了一大跳,想到自己玩笑好像开的过火,急忙安慰道:“对不起小雨,哥哥只想开个玩笑,不要伤心哦。你刚才说的,哥哥一定记在心里。”

  赵雨“哇”一声,好似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般,扑到张浪怀里放声哭泣,香肩不时抽搐。

  张浪不由心疼的只拍她香肩,连哄带骗,能用上的招数都用了上来,只望怀里的小宝贝不要伤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趴在张浪肩上的赵雨脸上笑如花开,哪里有哭过的痕迹,而且对杨蓉使劲眨了眨大眼睛,一片得意之色。如若张浪看到,一定会大呼上当,可惜现在只能成全两位美女的得意偷笑。

  这时张浪推开赵雨,神色正经道:“好了,小雨不哭,我们有正经事情要做。”

  赵雨神色一振,浑然望了刚才事情,兴奋的嚷嚷道:“什么事情啊,这次一定要带小雨去啊。”

  张浪奇怪的望了赵雨一眼,不过没有发问,而是继续道:“皇上已决定让我出使首阳山,游说胡才等叛贼,往助朝庭一臂之力,由于时间紧迫,皇上要我今夜便起程动身,所以你们快点准备一下。”

  杨蓉惊叫道:“什么?怎么这样的破差事落在你头上了?”

  张浪苦笑的把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一遍,然后沉思道:“我想我们也是越快离开之里越安全,照我估计,不用多久对头就会摸上门来了,那时候想走困难可是加大不少。”

  杨蓉点点头道:“老公说的对极,小雨我们快点去准备一下吧。”

  赵雨则有点不情愿,鼓着小嘴道:“好啦,小雨知道了。”

  张浪好似猜到赵雨的心思,笑道:“小丫头不用板着脸啦,我们一路下去一定不会寂寞。”

  赵雨听到这话,乌黑大眼快速转了转,又仔细盯了张浪半响,然后娇笑一声,落出洁白如玉的贝齿,柳眉弯成月牙儿,然后高兴的蹦蹦跳跳和杨蓉上楼而去。

  张浪看到这付情景,心里没来的一跳,暗想小妮子怎么变的这么迷人起来了,平时没有注意看,还真没有发现她如出水芙蓉般,已长的亭亭玉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一个。真怕赵云的门槛以后会不会给人踩破。不过回头想想她那如河东狮吼般的性格,恶魔小精灵的脾气,张浪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

  趁夜摸黑出门,天已经很晚了,张浪一群人马不停蹄,直奔弘农北城而去,一路安然无事。

  已经是第二天了,离张浪想像中相差十万八千,一却都是那么顺利,曹操袁绍势力没一点动静,而且就连鹰卫所说的江东百号人物也似消无影无踪,比屁股还安静。不过这不但没有让张浪放松一点,反而感觉到一种山风欲来,大战前夕般的宁静,精神变的更加高度集中。

  黄昏时刻大队到了大李庄,在过半天路程便可到达黄河渡口,过渡后走上不远便是首阳山。

  张浪决定在这里落脚。两天没日没夜的赶路,众人都出现不同程度上的疲劳。

  大李庄其实一点也不大,最鼎盛时期也只有几十户人口,在经过战火后,残留下来的也不过十来间破房瓦片,而且居民已经搬的七七八八,留下也是年弱老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所以张浪一行人很快就到找可以安宿的地方。

  因为初春的原因,本来林叶茂盛的村子如今树林也变成光秃秃,一派枯黄景色;有条小河从上流弯弯曲曲而下,很让张浪奇怪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没结冻成冰;远处是片连绵的群山,山顶白皑的一片。脚下一条官道在村庄不远处蜿蜒而去,消失在尽头。张浪站在一处高位上,迎着风,仔细听着探子的回报情况后,心中疑惑更盛,首一次对自己的判断开始出现动摇,曹操和袁绍不可能会如此轻易放行罢兵,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自己这方应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过既然晚上打算在这里过夜,那么出去仔细勘察地形,做好应变的准备,还是应该的。

  呼了一口气,张浪领着赵雨和杨蓉走进鹰卫给自己准备好的茅房。

  这茅屋已很久没人住了,进来时候也有股发霉的气味,蛛网暗结,到处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虽然屋子看起来破旧不堪,里面摆设也很简陋,但经过鹰卫整理打扫后,看起来也挺干净,将就一下。

  卫鹰已将火堆烤起,暖哄哄的。张浪进去后,随便找个地方躺了下来,不知觉间便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迷糊间,张浪感觉身上忽然有股冷意,自然间醒了过来,翻了几次身,感觉睡意不是很浓,便。起来的时候见杨蓉和赵雨两女相拥入眠,温柔的上前拉了拉毛毯,好似深怕她们冻着般,然后伴随着冷弧的月光,坐在地上开始发呆。

  看看夜色,月移花影,已慢慢要沉落远山,黑压压一大片,天空变的如此安静无声。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忽然警铃大作,清脆而又有些刺耳的银铃声响遍宁静的夜空。

  这银铃警戒线,是当日张浪在千月寨的时候学过来的,如今都活用到自己的黑鹰卫里。

  张浪猛的窜起,赵雨和杨蓉同时觉醒过来。刚踏出门槛,一鹰卫匆匆上前,神色凝重道:“主公,西面村路口所布的警戒线刚刚被人入侵。听铃当音质、和铃声的大小分辨来看,人数可能不多,但来人的身手相当矫捷。”

  这时大李庄里面休息的黑鹰卫,几乎同一时间拿着兵器出门,显的十分沉着,没有一些慌乱之色。

  张浪冷静分析当头局式道:“现在是谁值更夜?”

  晏明迎着月夜,大踏步而回,恭敬道:“回主公,是韩莒子值夜。现已领几十兄弟追探下去。”

  张浪感觉有点不妥,却不知原因在哪。这时东南面和北面的银铃声也开始燥响起来。

  晏明丑脸一变道:“主公,看来晚上来的不少人,属下再领些兄弟去北面和东南面看看。”

  张浪没做考虑的点了点头,晏明便急匆匆点了数百号卫鹰,朝两个地方分散而去。

  晏明去后不久,鹰卫在四面八方个个要道位置所布的银铃警戒线,忽然好似受到磁场共振般同时作响,一时间夜空不断闪着刺耳的银铃声。杨蓉好似有些醒悟道:“老公,敌人好似要迷惑我们。”

  张浪一惊,不由点头道:“不错,有这种可能,说不定想让我们兵力分散后,来个个击破。”

  这时候跑来一鹰卫,气喘吁吁道:“主公,晏曲长在东南和敌人发生遭遇战,对方人数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身手不凡,双方现在僵持不下,互有伤亡。”

  张浪精神一振,转道:”黄叙,你马上带一百鹰卫支援晏明,一定要用最少的时间全力围奷敌人。不过记的要留下几个活口,我倒想知道是谁做的好事。”说完重重的冷哼一声。

  黄叙高兴异常道:“是主公。”首次接到任务的他,十分兴奋的接令而去。

  接着张浪又下令,令分散在四方的鹰卫首先全力向东南的敌人靠拢,准备收网。一却完毕后,张浪才呼了口气,但忽然感觉,心里的不安却变的更加严重了。

  一场阴谋,是否才真正开始?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4: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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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 章典韦VS许褚


作者:浴火重生     
  赵雨乌黑大眼跃跃欲试的望着张浪,却见他只在那里皱眉,全然没看到自己期待之色,不由满脸不高兴的跺了跺小脚。典韦也从背上取下又戟,着急的等待张浪下个命令。
  张浪用手指搓了搓鼻子,然后顶着下巴沉思,这是谁人马?胡才、李乐的势力好像还没有过了黄河这带吧。是袁绍、曹操的吗?两者都对自己有深深的戒意,虽然没有公开他们的想法,但这仇早早结下,无论是谁都公认的事情。或者还是所说那批神秘的人马?张浪发觉越想越不对劲,对方看似有备而来,明知自己人手不少,怎么可能只派不到百人的队伍摸来呢,就算个个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见的能在自己手下讨到什么好处。想到不妙之处时,张浪心中一惊,急忙看看自己边上,还有近百名的鹰卫。个个手提钢刀,神情警备的留意四周。

  心怕晏明他们有个闪失,当机立断道:“我们也上去看看。”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冷哼,声音虽然不响,但杂合在远处阵阵的刀剑撕杀声,清晰的顠进村落场中每人的耳孔里,沉闷如钟鼓般刺进脑皮神经。

  张浪一懔,此人略带嘶哑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感觉中气十足,相当雄厚,功力之深,可见一斑。

  典韦虎目忽然放出兴奋光芒,铁戟上开始泻出淡淡的杀气,两眼瞪如铜玲,四处搜索声源。

  这时从黑暗处“嗖嗖”飞出十来只利箭,速度相当快捷。几乎同时一时间,黑暗地处扑出近百人号人,个个身着黑衣,健步如飞,手拿兵器,杀气腾腾而来。一看便知不同于普通士兵、盗贼。

  张浪、典韦等利索的躲过箭矢,然后快速望了望自己部下,刚想令典韦带人上前迎敌,却见赵雨已手提梅花枪,轻巧一晃,挑落一根飞箭,接着娇吟一声,急不可待的冲杀过去,而部下一群鹰卫也不说二话,全随赵雨猛扑上去。

  场面一下进入混战时间,百来个鹰卫遇上对方近百的黑衣人,基本上是持平了。

  赵雨对上的是一个身材短小,却十分精湛的小个子,用的兵器是对短枪,而且看情况他是敌方阵营里颇有份量的人物。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对方这么有信心来使一对短枪,那么一定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着十足信心。果然,短枪在他手里如急风骤雨般舞的虎虎生风,攻势相当凌厉。全无对手是一名女子而手下留情。总体上来说,使双枪走的是偏于阴柔一道,擅于近身搏杀,这是留给张浪的第一印象。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个难于应付的家伙。身手敏捷,长于贴身缠斗,是个让人头疼的对手。但在赵雨的眼里,无疑一个跳梁小丑,虾兵蟹将。只见她瑶鼻轻轻冷哼一声,本来纯真无邪的漂亮大眼,变的犀利无比,心神意念紧紧锁住对手,强大的杀气四面八方笼罩而去。

  那人低吼一声,好似感受到赵雨惊人的威摄能力,舞着双枪,冲了上来。

  一片刀光交错中,赵雨的梅花枪已准确的荡开对方短枪,不让对方贴上而形成混战之势。小蛮腰轻轻一扭,不见任何动作,手中的兵器已形如追风驰电,杂着狂风暴雨般的雷霆之势,长刺而去。那个黑衣人,似乎还震惊在对手看似一个弱小女子,却有如此惊人的气势和过硬的臂力间时,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闪,那把夺命梅花枪如流星一样,闪着炫丽夺目的色彩呼啸而来。

  赵雨小嘴翘起轻轻的笑意,看着对方愣愣的样子,几乎已感觉到手的胜利,但出人意料的时,就在长枪看似要穿破对衣身体的瞬间,对方却忽然觉醒过来,连续几个翻身闪避而过,这不但让赵雨,就连张浪也心吃一惊,惊叹对方好高超的身手,足可列入一流行列。

  黑衣人双枪上下交叉,似蹲似跪全身散出一种阴森之味,冷冷道:“好高明的身手,是某出道以来,目前为止碰到最高明的对手。不过小姐小心了。”话音落完,黑衣人箭窜两步,接着滚地而来,抢攻赵雨下盘,枪枪连环。

  赵雨舞了舞梅花枪,带起朵朵梅花,然后不甘示弱道:“雕虫小技也拿出来丢人现眼。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说完娇喝一声,梅花枪如出洞猛蛇,闪电出击,两人又战在一起。

  趁这个时间,张浪粗略的打量一下战场,东南和西面战场的杀声不但没有减少,反倒有增加之势,看来今夜来敌的确不少。人数实力显然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有韧性,从弘农一直跟到这里才下手,而且能在大部军队没到达之此,调出这么多高手,实在有些料想不及。

  这时杨蓉也靠了上来,贴在张浪边上,仔细打量场中情况。

  张浪似有感觉,望了望杨蓉,却发现自己边上只留下典韦和几个贴身护卫,其它的都已加入战局。

  这时张浪猛然发现黑暗中有对冰冷的眼神,不时闪动着诡异光芒,冷冷的盯着自己。有一股强大无比的杀气,紧紧的笼罩自己全身。张浪内心忽然打了个寒颤,好强的感觉啊。几乎如一座大山般,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让胸口一下变的沉重无比……

  张浪努力控制自己不安的情绪,双瞳持继张大,眼神极为锐利扫视四周,查找到底是哪方神圣。

  这时一团宠大的黑影忽然拔空而去,如暗夜中的乌云,飞速迫进,而且在空中持续翻滚,四周空气好似被搅动,呼啸生风。接着空中忽然冒出三点星光,成品字型,似飞火流星,几乎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一路破空裂风,疾飞而来。

  好惊人的速度,就在张浪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三把暗镖已到面前。几乎来不及做什么想法,张浪本能退步侧身,佩剑发出清脆的龙吟声,弹鞘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接着如水华天轮,带起阵阵的寒光,剑影四散,紧紧保护住自己全身要害地处。

  “当当当”空中发出清脆的三声交响,三把暗镖已全部被击落。但张浪却开心不起来了,反而心里强烈剧震,虎口差点裂开,手臂阵阵发麻,如若不是籍着自己超强的毅力,只怕偑剑当场就要脱手。好强的敌人啊,武力绝对比自己只高不低。

  对方也在这时间稳稳落地,好似看到张浪的震惊之色,嘴角冷笑一声,接着不发一语,飞舞手中的兵器,急跨两步,一招力劈华山,刀锋疾劈而来,响起强烈的风嘨声,刀气凌烈至极。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因为对方身躯的庞大而变的缓慢起来,反而增加无尽的压力和杀气。

  张浪再次一惊,隐隐中有被对方强大的气势压制住的迹象,只能退守一步,脚腕一拐,侧身避开。

  对方那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臂一抖,变劈为扫,大刀览腰而去。其间变招之快,令人咋舌。

  张浪大吼一声,腾空而起,同时不忘一记飞腿,反守为攻。

  对方没想到张浪会来这一脚,很快反应过来,先轻轻一闪,不等张浪落地,刀手一立,叙劈而去。

  张浪暗叫娘一声,对方之强,超乎所料,只怕自己用上顺手的大刀,今日也怕难得全身而退。在左闪右避又连着翻了几身,这才堪堪躲过对方的连环追击,不过冷汗,已从额上开始渗出。

  典韦和杨蓉也吓的心惊肉跳,这是自张浪出道以来,首次碰上如此绝顶高手,就连孙策也差一筹。

  对方又一记直扫,杂夹着雷霆千钧之势,刀未到,刀气已切肤而致。张浪只感觉自己眼花一闪,一团粗大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自己的天空变的更加灰暗无色。再一次咬紧牙根,知道已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了,刚想狠下心来,用手中的偑剑挡下对方疯狂长刀,虽然知道这只是蟑螂挡车,但已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那粗壮的黑衣人,好似看到胜利的希望,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当”场中发出一阵激烈的兵器交响声,几乎天地一同失色,火星四溅,只震每人耳膜嗡嗡做响。

  接着那名黑夜大汉“蹬蹬蹬”连退了三大步,满脸惊愕之色,看来吃惊不小。

  张浪长呼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精神紧繃而手脚变的有些僵硬,心中十分感激的望了望刚才帮自己接下一刀的人,正是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贴身保镖,典韦。

  他好似也受不了对方刀上强大的冲力,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同样一脸吃惊之色。

  假若没有典韦的及时出手,相信张浪这次不死也伤,难透此劫。

  借着清洁的夜色,张浪终于看清了对方是何方神圣、有着如此超卓的伸手。

  他身材十分高大魁梧,容貌雄毅,全身上下散出一股强大摄人的杀气;皮肤黝黑,一脸横肉,两腮满是胡須,一直爬到太阳穴,几乎分不清是头发还是什么;两眼瞪如灯笼,相当警戒的望着张浪,大嘴轻轻裂开,长像十分粗野。加上身外穿着黑色的劲衣,整个人有如一块黑碳头。

  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冷月照耀下,闪着吓人的光芒。

  “是你?”那大汉望着典韦忽然惊呼道。

  典韦也是心神狂震,再仔细盯住对方,同样失声道:“许褚?怎么会是你?”

  张浪听到典韦的话,差点晕死过去,想不到眼前这块黑碳竟然是曹操手下第一侍卫:虎痴许褚。

  许褚哈哈长笑道:“正是某,咱们兄弟分别多年,却不想是在这样的环境再次碰面。”

  典韦收起手中那对铁戟,眼里明显带着感怀之色道:“哎,是啊。”

  许禇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在张浪手下当差,某本不信,今日一见,果真有其事。”

  典韦咧齿道:“不如仲康同某一起跟随我家主公,如何?”

  许褚几乎不做何想道:“不可,如若早些日子碰到张将军,褚或许会从,但如今某同宗族一同为他人做事,不可生有二心,难不成要许褚落个不忠不义之名?”

  典韦忽然狂笑,然后脸色一变道:“某也忠于主公,不思二想。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各为其主,做生气决斗吧,韦绝不会手下留情。”语气相当惨烈。

  许褚惨笑道:“好!如若能活命,那么他日有缘相会,再把臂言欢,痛饮千杯,不醉不休。倘若褚不幸死于非命,希望兄弟每年这时前往拜祭水酒一番,也不负你我兄弟一场。“说到这,两眼瞪起道:“典韦,你来吧!”许褚再一次摆出战斗的姿态,全神贯注投如其中。

  典韦对天长笑数声,有股说不出的悲凉,接着长喝道:“小心了,仲康。”接着一跃而去,一对重八十斤的铁戟运转如飞,刹那间漫天残影,飞沙走石,朝许褚呼啸而去。

  许褚舞起铁镔长刀,刀光闪闪,嘶哑长笑一声,极为十分爽朗,道:“你也小心了,令明。”

  张浪目瞪口呆,事情的发展态势已超乎想像,想不到典韦许褚不但是旧友,而且感情还非常之好。

  只见典韦一对铁戟如野马分鬃,上其眉心,下刺丹田,两处都行如闪电,气势十足。

  许褚也不示弱,大喝一声:“来的好!”铁锭大刀反手一甩,借自己长兵之利,欺典韦铁戟不长,不守反攻,大刀斜劈而来,速度之快,令张浪臣服不已。

  典韦兴奋嚷道:“好招式。”然后不待自己招式用老,全然无惧对方的强大气势,双戟迎上。

  “当”又一声震耳交响,两人臂力不分上下。典韦捉住时间贴身而上,准备双戟缠斗许诸。

  许褚哪里会不明白典韦的用意所在,铁锭从下往上划起半月弧,迫使对方只能后退。

  张浪在边上看的佩服不已。暗叹真是场龙争虎斗。又想起自己用的环手大刀,完全是先借兵器优势,然后凭臂力、速度杀敌,全无技巧可言,一旦碰上位速度力量比自己更强更快的家伙,就如今夜的许褚一样,自己又没有招式上有优势,那么完全只有挨打的份。看来以后如若不多下苦功,在招式上有重大突破,在破到像典韦、许褚这样的超级高手,可是要吃不完兜着走。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5: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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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变数


作者:浴火重生   
  许褚粗如水桶的腰围,不但没有影响他的敏捷,反大大加重他上膀下盘的能力,更让他全身上下散 出一种令人生畏的彪悍味道。而正是借着腰间强大的力量,许褚每刀挥出时,所带起的气势力量是何等惊人。加上他两手握刀,无形中在比拼力气时候,比典韦占有一定优势。
  随既粗重的铁锭大刀侧角斜扬,带起一阵嘨风,寒光点点,快速削典韦双手而来。

  典韦毫不示弱,虽然他头脑不太好使,而且在力气、气势上吃了点亏,但他终究是一名超一流的武者。左手铁戟看似迎上大刀想硬对硬,但在接触的一刹那,忽然变挡为卸,同时用上粘劲,把许褚大刀牢牢缠住,同时右手铁戟倒打一把,直扑面门而去。其双手配合熟练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许褚犀利的攻式不但瞬间被化为无影无踪,而且还受到典韦反攻,其间的变化如电光火石,如花火一闪,几乎是肉眼无法分辨的。连观战的张浪、杨蓉也只能看清其中七八,不过也让他们大呼过瘾。

  显然徐褚早有准备,双腿成丁,快速扎步,同时憋气,黑碳的脸竟泛起阵阵暗红,双手忽然加力,接着大吼一声:“ 起。”

  典韦单手握戟,本想“四两拔千斤”,但自己戟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力量,迫使自己有种控制不住的情况,无奈之下,只能左手借力,右手加快速度,铁戟如出海蛟龙,在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暗芒,直指许褚脸首。

  许褚的大刀忽然弹空而起,气机冲天,在月光下,刀影如雪花片片,狠狠直扫典韦飞速而来右戟。

  典韦见壮,知道单戟决对挡不下大刀,手腕轻轻一抖,铁戟一下改变路线,准备让许褚扑个空。

  许褚长笑数声,霸气十足,大刀连连狂扫,叮当声音不绝。

  忽然典韦闪过三尺,一戟指天,一戟朝地,面不红气不喘,脚下立如泰山,粗着脖子道:“不知谁有这般能耐,竟然能让仲康整个宗族相随?”

  许褚刚想回话,三米外的张浪也很快从刚才精彩对决中回过神来道:“当然是曹操了。”

  许褚傲然道:“不错,正是曹大人。”

  典韦脸上轻轻抽搐,不发一言,喝道:“仲康,我们接着。”说完大喝一声,又扑了上去。

  许褚忽然嘴里嘀咕两声,接着手上在举刀的同时,做了个极为隐蔽并且十分快度的手式。黑暗中,张浪三人竟然无一丝发觉。完后,许褚大笑道:“好,我们在接着。”

  话刚落完便猛的前冲一步,一式“横扫千军”,大刀杂夹着狂风飞沙,气势相当惊人。

  许褚的铁锭大刀虽然厉害,但典韦的连环双戟同样数一数二,加上两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彼此之间又互相了解,水平相差无几,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战的天昏地暗,日夜无光。

  张浪同杨蓉还沉浸在这场难得的精彩对决上时,张浪忽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杀气从背后直扑而来,其快捷雷霆之势,绝不逊色许褚多少。这着实令他大吃一惊。张浪想也不想的侧身跨步,同时推了杨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明晃晃的铁柄刀从空中直劈而下,刀锋呼啸而过,只留一抹余光,劲道相当霸道,气势也很足。

  接着那名偷袭者见张浪避开自己暗袭,随手变劈为削,钢刀顺式斩腰,直朝张浪的小腹砍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变招之间十分自然。看的出来,此人刀法相当娴熟,几乎已近炉火纯青地步,实力绝不张浪之下。

  张浪心中暗吃一惊,见刀式太疾,不敢碰接,两腿一蹦,往前一翻,然后顺地打个滚。因为他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把钢刀,虽然不如环铁大刀用的顺手,但最少比这个拿来装饰的偑剑强上不少。

  但很明显,对方发现张浪的意图,并且抢先一步,钢刀“唰唰唰”接连三刀,前封后堵,硬生生的将张浪挡下,不得前进半步,使他梦想近于破灭。

  张浪恼火之间,边上忽然传来杨蓉的娇喝声,百忙之中匆匆回头望了一眼,见她已舞起那对薄薄的柳叶刀,和一名身材粗壮,手拿长枪的黑衣人战斗在一起,且看情况对方身手也相当高强。两人互有攻守,虽然那人枪法如神,但显然摸不透杨蓉诡异刀法,而无法占的上风。

  而赵雨对上那位使对短枪的,也不是软脚蟹轻易打发之辈,战斗经验相当丰富,虽然场面上落了一些下风,但仍是互有攻守。一旦赵雨有一个疏忽,只怕对方便不会放过良机,猛攻而来。赵雨虽把梅花枪舞的处处生风,朵朵金莲,但对方见招拆招,防守组织严密,滴水不漏。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而自己旗下鹰卫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然而到底是苦心训练出来的古代特种兵,单兵作战能力相当强,又有团体配合精神,所以在总体还是占据上风,能压制住对方。但是,对方好似同样受过高质量的训练般,不能一时间击垮对手,而在局部上形成人数优式。

  张浪心中又一懔,想不到对方除开许褚外,还藏匿几把好手,而且武艺只高不低,个个相当难缠。这样看来,说不准还有历害的角色没有出场呢。加上不输自己鹰卫多少的黑衣队,形式相当不妙。

  旗下鹰卫虽早有发现敌踪,但是估计对方人数绝不多比自己多,而自己也没放在心上,要知道在张浪心里,相同就算是多出一倍人数的敌人,也不见的能战胜鹰卫,所以也没有放在心。看来曹操此次为铲平自己,旗下高手尽出,只怕今夜将难得善终了。

  张浪堪堪站稳脚根,种种想法猜疑在脑里一闪而过,显然对方先用数十人吸引自己的火力点,把主力做战部队都引到外围,然后派出精锐对村中主要人物进行突袭,只要外围能拖上一些时间,然后用高手进行暗杀,成功机率便大大提高。自己虽然有所察觉,但没及时做出应变,终究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警惕性变的差些。

  容不下张浪在这里懊恼,因为那名黑衣人已压低自己身子,钢刀贴着地面,狂削而来。

  张浪终于火了,左脚侧跨,避开对方钢刀的同时,手中的铁剑,如蟒蛇出洞,直刺对方手腕而去。

  那黑衣人轻易闪过,接着连翻带滚,钢刀“唰唰”不停,一时间刀气四射,片片乱舞,枯草碎石随风而动,连连攻击张浪下三路。活像武侠小说里面六扇门用的地堂刀法一样。

  张浪从没有碰上这样的打法,一时间有些手足失措,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感觉有力使不上。

  “可恶的臭娘们,某要杀了你。”场中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一下镇住不少交战之人。

  许褚在和典韦的恶战中,仍分神吼道:“兄弟,怎么了。”

  那么使双枪的黑衣人狠狠盯着赵雨,怒火冲天道:“大哥,许易差点给这娘们废了左手。”

  众人借空回头望去,只和赵雨缠斗那名使双枪的黑衣人,右手肩好似被赵雨梅花枪划过,现出三寸长的裂口,看样子虽然伤的不重,但也让他左手肩失去一些活动能力。不过这人典型的博命之徒,低吼一声,又舞起双枪,冲向得意洋洋的赵雨。

  而张浪在许易失手吼叫后、黑夜人一愣间,忽然爆发,连连主动出击,一下扳回不少劣势。

  虽然长剑用的不太习惯,总感觉有些别扭,领会不了其中精髓,然万变不离其宗,到了一定程度,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变成杀敌利器。此时张浪便活生生的把刀式演化在剑招中,加上这两年一有空睱便不断努力提高自己,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威力不容小视。

  场中鹰卫或多或少受到鼓励,而黑夜人又似受到刺激般,战况越演越激烈。

  弘农城。城西官邸府上。

  荀攸再也忍不住仰天长笑,边上的满宠也会意眯起双眼,笑起不断。

  半响,荀攸才止住高兴心情,对满宠道:“张浪这次插翅难飞。”

  满宠也得意的点了点头,神情高涨道:“就算他们躲过许褚这关,只怕也难从首阳山退回。”

  荀攸眯起深遂的双眼,笑容满面道:“想想前天晚上伯宁与荆越一唱一合,真是精彩绝伦啊。”

  满宠也得意的嘿嘿只道:“荀先生的打断插入时机,也是炉火纯青啊。”

  荀攸难掩心中得意之色道:“如此一来,就算张浪平安从首阳山回来,也是心惊胆颤,不敢从荆州退回,以为刘表真的出兵南阳,与我主达成一致。就连当时郭图、马腾也震惊不余,一旦刘表和主公联手,形势之猛,谁憾其锋。”

  满宠道:“可惜刘表就是不和主公真正结盟,和袁绍也是这样。”

  荀攸会心一笑道:“这样刘表更可怜,明哲保身,事事中立,一旦张浪出事,江东势力定然大乱,说不准第一个就拿刘表开涮,因其挡张浪部队北上中原在先,后做势阻张浪退路在后,到时候看谁帮他,一旦两家开战,对主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满宠满脸佩服之色道:“荀先生之才,确可比管仲乐毅,如此计策也想的出来。”

  荀攸不在意道:“伯宁不用夸某,汝也相当不错,下次定然在主公面前多多提拔你。”

  满宠难掩脸上兴奋之色道:“多谢荀大人。”

  荀攸淡淡一笑道:“派去首阳山的使者应该到达了吧。”

  满宠明白其意,急忙道:“荀先生放心,此秘密前往首阳山之人,名为满城,正是某下族弟,能言善语,头脑机灵,胆色过人,决不会负先生所托而出什么差错,只管放心好了。”

  荀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在多言。

  城南,马腾所。

  庞德神色相当凝重望着马腾。而后者一直扳着脸,在大堂来回跺步。

  边上马休马铁的四只眼睛,也随着马腾身影来回的晃动。终于马休忍不住道:“父亲大人,形式如此,到此该怎么办才好?”

  马腾深吸一口气,两眼精光暴涨道:“休儿,马上多准备金银珠宝,一同随父亲去见杨松。”

  庞德脸色喜色道:“主公,是否真的决定联张鲁,抗关中?”

  马腾抖了抖手中信笺,冷冷道:“张济还真以为自己的十万陕西大军无敌于天下,竟然想独霸关中三辅之地,那么马某人就让他做春秋大梦去吧。一旦我们和张鲁达成盟友,其三万汉中军,必可在关键时刻成为奇兵,攻其不备。到时候某就不信张济能撑下去,如此关中竟在掌握。”

  说完阴笑两声,手掌做了个合拢的手式。

  庞德脸上肌肉也跳了两下,跟着道:“而且,还可趁其大败之际,顺势接手天水、陇西诸郡。”

  马铁沉思道:“父亲大人,那如何才能说动杨松便成关键所在,此人正是张鲁的心腹。”

  马腾长笑数声道:“这就是要你二哥多准备金银珠宝的用意所在。”

  马铁大悟道:“难不成这个杨松是个财迷?”

  马腾笑着点头道:“铁儿所言及是,这个杨松爱财如命,相当容易在他那里打开突破口。”

  这时庞德忽然想到什么,皱着眉头道:“主公,万一张浪牵制不了袁绍和曹操的军队,无论那一家进军关中,只怕会让形式变的扑朔迷离。加上张浪前行首阳山凶多吉少,只怕……?”

  马腾沉思两下道:“无论他行与不行,此事势在必行。而且张浪能从江南撺起如此之快,也是有几分本事,要不在如此能掌控徐扬两州?现在最某最担心的反倒是刘表,假如它真的兴兵,不外一出南阳,两走武关。但无论哪条,都会让关中充满极大变数。”

  庞德进入苦思,场面顿时沉寂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6: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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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血战大李庄(一)


作者:浴火重生     
张浪一帮人陷入苦战。
  虽然没有成千上万人马厮杀的宏伟场面,让人血气沸腾,精神激荡。但几百号人物成对搏杀,散在大李庄各各角落,也算是相当壮观激烈。

  这时南部一战场上的刀剑兵器声音慢慢开始弱了下来。而村中仍是热火朝天,大战不停。

  张浪已成功的将地面上钢刀捡起,并且开始用出自己最拿手招式,左砍右劈,猛冲猛打。

  对方好似也没有料到张浪会如此强悍,钢刀在他手里如手臂灵活,每刀挥出都带着强大无比的气势来压制自己,而且速度极快,角度也相当刁钻,几乎让自己有种无法抗横的感觉。不过自己也是许家宗族除许褚外第一高手,实力相当高强。

  张浪嘴角冷笑,望着对方单手提刀横在胸前,快速的聚集气势,虽然静如处子,然感觉如野兽般,随时可以爆发。心中不敢怠慢,左手抡圆,钢刀紧紧粘在自己手中,几乎成了身体一部分,然后使上全身所有力气,一记横扫千军,整人如脱缰野马,用着闪电奔腾的速度,咆哮而去。

  黑衣人不敢随便接张浪这雷霆一击,强悍的力量忽然消息无影无踪,身影如风舞柳,在张浪的狂风暴雨攻势中,左右飘摆,并且顺着张浪气机牵走,以柔克刚,看似凶险万分,实则安然无恙。

  只要对方能顶住张浪前几波攻势,一旦发现招式慢了下来,必是他绝地反击的时刻。

  张浪感觉不对劲,几度想抽身而出,然被对方死死缠住,不能如愿,心中顿时有些着急。

  看到张浪的处境,黑夜人喋喋笑了两声,钢刀一挺,看似软弱无力,其实让张浪大感头疼。

  看来不能以常规方法取胜了,张浪暗暗想道。

  这时对方看似软绵无力的钢刀直削自己右肩而来,想也不想,忽然变为两手握刀,欲迎了上去。

  对方大愣,假如是铁柄长刀,以两手握住来增加冲锋时候的力量和速度,是可以理解的,但单刀长只有二肘左右,加上附着刀柄,用两手握住,虽然加大攻击速度和力量,但同时大大削瘦防守力量,对方此挙,明显又不是破釜沉舟,真不知意义何为。难不成想用双手之力,再增加攻击的气势和速度,以期在气势上压制自己?虽然脑里想法一闪而过,但他手中的钢刀没有停下,前招只为诱敌,接着才是连环杀招。手劲一瞬间加上十层力量,刀锋一转,斜劈而来。

  张浪嘴角诡笑,自己成功引起对手杀意。接下来两手更是紧紧握住刀柄,做式使出吃奶力一样,全力一顶。就在两兵器接触的一瞬间,忽然手上一软,气机大泻,同时两手略一回收。

  同一时间,两兵器发出震耳欲聋的交接响,因为张浪故意撒劲,力气大弱,虽然早有准备,但也是给对方震的血气翻腾,虎口发麻,差点逆血倒流。而对方没想到张浪兵行险地,硬接自己的全力一击,因为用力过大,身形控制不住前冲而去。

  张浪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虽然自己身体在后退,而且头冒金星,然却不忘飞起一脚,命中对方的屁股,黑衣人一下跌了个狗口屎,不过对方马上己快速翻身而起,虎视张浪。

  张浪强忍气血翻腾,嘻嘻笑道:“兄弟好身手,不知高姓大名?”

  那黑衣人两眼闪过愤怒之火,胸口急剧起伏,如鹰眼神凌利闪过,不做声音欲从新扑上来。

  张浪急伸手阻止,嘻皮笑脸道:“别紧,别紧,你难不成是个哑巴,还是没有名字的杂种?”

  黑夜人哪受的了,狂怒大吼道:“操你老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爷许腾今日要你狗命。”

  张浪见已成功挑起对方怒火,心里冷笑一声,却这时听许褚声道:“许腾,冷静点。”

  张浪大惊,回头望着许褚,却见他因说话间被典韦连连抢攻,左右支架,一下子落了处下风。

  果然那名为许腾的黑衣大汉脸以一懔,很快冷静下来,然后阴笑道:“差点上了你这匹夫的当。”

  张浪见计策失灵,也不放在心上,不过捉住时机,开始抢攻。

  许腾怒吼一声,牙齿咬的格格做响。对方强大,超乎自己所料。本来对自己身手信心十足,认为圆满完成任务是没有一点问题,要不然如何能接手刺杀张浪的最后一棒。当下凝神聚力,意引刀锋,钢刀好似忽然充满灵性一般,伴随着强大的煞气,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张浪虽然表面不在意,其实心里打起十二分精神,见对方不避反进,钢刀舞起数股寒光刀影,每股破空裂风,接着又重重叠叠,笼罩自己全身各大要害,几乎分辩不出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张浪不由心中大惊,想不到对方速度如此惊人,能接连发出这样的虚招,却又不会让人认破。心中不敢有一点大意,又不敢后退,不然对方打蛇随棍,紧紧狂攻,自己可只有挨打的份。无奈只有硬着头皮,钢刀转攻为守,打算硬拼一次。

  许腾好似看透张浪的心思,嘴角露出狞笑,忽然腰部发力,手腕一变,钢刀合二为一,聚所有刀影霸气为一体,夹杂雷霆之势,从上猛劈下来,准备毕其攻于一役。

  张浪几乎想也不想,一个前滚翻,徐腾现在的气势刀气绝对不是自己可匹敌的。

  许腾没料到张浪会如此逃避,不过还是反应相当快,随手一变,刀锋斜扫而来。

  退路被封,避无可避,张流忽然做出一件让许腾目瞪口呆的事情,竟然接着一翻,从许腾胯下而过,并且不忘随手一刀,只削对方下盘。

  许腾好似也没有料到以张浪的身份,竟然会做出如此有失颜面的事情,一时间竟然有些发呆。

  张浪可不管什么“胯下之辱”,对他来说,什么能保命,什么能杀敌,是最重要的事情。虽然刚才是有点丢面子,然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避开才是关键,用什么方法避开。好不好看、有没有面子反倒是其次。而且刚才那样做好像带来一个附加效果,就是许腾明显气机一滞,动作缓了下来。

  许腾感觉刀气已快速切肤而来,心中一懔,马上单脚背飞,空中一个转身,紧接着反手一刀。

  张浪怎会失去如此良机,对方身体还未落地,处在防守最薄弱时候,正是破敌之时。

  左肩轻轻一晃,避开对方刀锋,右手刀从下往上狠狠划空而去。

  许腾脸色不变,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竟然不避不闪,无视张浪钢刀存在,好似用尽全身力气般,大吼一声,钢刀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怒斩而来。

  张浪大惊,对方这种一命博一命的方式,如何能接受的起,就算杀了他,自己最少也要落个重伤,说不定同归一尽。假如撒招的话,刚刚追回的优势又要消失无影无踪,心有不甘啊。对方的难缠,远远超出自己想像,如若不想个办法出来,真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再加上外面的情况不明,张浪的心情沉重是可想而知。

  不能在这样了,张浪脑里忽然灵光一闪,一种想法蕴酿而生。

  正如意料中一样,张浪不敢与自己一命换一命,徐腾暗自得意一笑想道。

  张浪装出无奈样子,身子轻轻一晃,手上做了一个很隐蔽的动作,做式要撒刀回接。

  许腾鼻子冷哼一声,自己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钢刀更是加重力道,准备反抢主动。身体在落地的一瞬间,猛冲上来,全然无忌张浪的钢刀,好似吃定对方般,又是一招命博命的打法。

  张浪阴笑,不过眼色很快一闪而过,而许腾却完全没有发现他眼里的阴毒之色,仍全速冲击而来。

  张浪做式假装回守,身影却突然在中途打个转,快速左边移动,手中钢刀顺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弥线,在月亮的照耀下,变的格外冷瑟寒光。同时飞起一脚,带着爆炸性的力量,直踢对方小腹。

  许腾本还暗自得意,以为能抢回主动权,却没想到张浪忽出奇招,手脚并用突袭。这让他不由脸色在一瞬间数变,最后猛的一咬牙根,手中刀式不变,仍是全力猛扑而去,看来打算与张浪同归一尽。

  张浪怎么会如他所愿,钢刀一抹,封住许腾的强攻,却因对方实在势大力沉,单手刀挡不住许腾十成力量,“当”一声,兵器当场脱手,虎口震裂出血,整只手臂发麻。

  而许腾动作极快,钢刀不做停留,直削张浪飞踢而来的大腿。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的是,张浪会拥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就在自己钢刀离他大腿不到两寸之时,那看起来刚刚飞起的大腿,一瞬间已结结实实的击中自己小腹最脆弱部位,接着从那里传出一阵巨烈疼痛,五脏似被绞拌翻滚,终是受不了控制“蹬蹬”直往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疼的爬不出来。可见张浪腿上的力量是如何的足。

  张浪顾不上自己虎口滴血,和大腿被刀气划出的三寸伤口,怒吼一声,猛扑了上去,对着许腾就是一阵暴打。对于这种蛮干,谁也斗不过张浪,很快许腾就打的奄奄一息。

  就在张浪打的出气,打爽的时候,忽然赵雨尖叫道:“浪哥哥小心。”

  对于突出其来的变化,张浪第一反应能力,便把特种部队刻苦训练的精髓表现无疑。

  只见他并没有转身,而是顺式在地上打了个滚,随手捉起边上出气多入气少的许腾,挡在自己胸前。接着张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一顿,接着听到许腾惨叫声,一股血箭从他口里飞射而出。同一时间,感觉自己左肩一麻,好似有东西扎进肉里般,只往心里面锥,疼的相当历害。

  张浪痛苦的脸上差点变形,冷汗直流,用力丢掉许腾尸体,感觉有种东西从自己身体拔出,匆忙望了地上一眼。张浪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许腾是被一把弓箭穿膛而过,箭羽没入他的身体,另一头露出长长的箭身,鲜血还在不住的往下滴流,不用想也知道许腾活不成了。

  而自己因为捉住许腾没放手,两人贴的很近,所以那箭穿膛后,直刺自己左肩,竟也深入三寸有足,鲜血外冒。张浪差一点呆住了,暗思对方到底何人,竟有如此惊人的臂力眼手,拿捏手法绝不下太史慈等用箭高手。曹操手下果然是高手如云,连车也载不完。

  张浪暗暗叫苦,这个时候又来高手,真怕自己没能力挡下来了。

  这时张浪神经忽然一跳,好似感觉什么强烈杀气,接着一把弯刀如幽灵般无声无息的朝自己斩来。

  张浪想也不想一个前翻,接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随手捡起失落的钢刀,冷冷的盯着对方。

  五米开外,两个黑衣人影,身高一样,胖瘦一样,脸形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看样子很像孪生兄弟二人。唯一区别就是在于:左边黑衣人手拿奇怪的碧绿弓,右手有三把锋利的铁箭矢,身后背有一个箭壶,里面全是箭羽;右边的那个拿极像番国波斯外族专用的弯刀,正把弯成45度,刀身不是很长,却在月光下闪着冷异的光芒。套话古龙的字来说,圆月弯刀。

  两人的脸上都死死的盯着张浪,没有一丝表情。在月光下感觉和死人差不了多少,阴冷冷的。

  张浪心只往下沉,此两人看来绝不易手之辈,单看这份镇定自若的表情,便知是经过冷酷大战锤练出来的人物,而且他们用的兵器大出常规。三国时期,弓箭手是很流行,但却只是辅助做用,没有那种高手用它来做自己的主兵器,而眼前的这个黑夜人便是其间的个例。另一个拿弯刀更不用说,光看他气机贯刀样子,刀锋上下轻颤,便知其用刀如用手,相当灵活。

  看来又有一场大战硬拼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8-6 00:0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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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血战大李庄(二)


作者:浴火重生   
两个黑夜人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估计也只有二十多一些,但神色一个比一个老辣。
  拿碧绿弓的忽然手臂一扬,颤动的碧灵弓在夜光照射下,竟闪着碧莹莹光芒,十分好看迷人。然而张浪根本无暇顾及,因为对方已立步开弓,拉满三石,并且“叭叭叭”连着几声脆响,三箭连珠,如逝魂流星,又如连环追箭,长了眼睛一样,只朝自己飞速而来。

  距离实在太近,张浪想也不想,凭着本能反应,舞起手中钢刀,护住自己全身各大要害。然后借着敏锐的眼神和高超的伸手,“当当当”连响三声,分别扫落取自己咽喉、心脏和丹田三箭。只是在过程中手臂麻了一次又一次,可见对方的臂力实在惊人。虎口再次撕裂,差点握不住钢刀,鲜红的血滴一点一点随着白晃晃的钢刀慢慢往下流淌。

  “好身手。”不远处的罪魁祸首,就是对方使弓的黑衣人不得不佩服赞道。

  张浪余光轻轻一瞟,却莫然发现使弓那人边上少了那个拿弯刀之人。心中大呼不妙,同一时间感觉自己背部传来一股萧萧杀气,如幽灵般快度推进,几乎离自己已经不过一尺之地。

  张浪大惊失色,猛的身体前倾,双手着地,一把如圆刀般的弯刀,已从半空擦着脊背冷森而过。

  张浪想也不想趁机连翻三滚,等感觉不到杀气之时,才感停下立脚望去。

  那两人又冷静的站在刚才那个地方,好似没有动一样,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张浪深吸口气,强行压住心中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复一下刚才因为精神紧繃而消耗的大量体力,想尽力拖上一些时间,微笑道:“两位何人,看你们样子是对兄弟吧,真是好身手。”

  拿碧玉弓的黑夜人,轻轻望了一下拿弯刀的黑衣人,见他神色麻木,本想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张浪神色一动,难得拿弯刀的是大哥不成?

  就在张浪想问话时候,那拿弯刀的黑衣人终于开口,阴沉沉道:“张浪,想不到你真的很有一套,比传闻中还要历害。事先计诱许腾,躲过某弟从末失手的碧玉落日弓,并且使许腾丧命,还闪过在下无声无息的月牙弯刀;最让在下吃惊的是,你竟然能在吾等兄弟联手之下,安然无事,这着实让兄弟敬佩万风。只可惜我们是敌人,要不然定想和你结交一番。”

  张浪看他说话时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道是恭敬还是讽刺,不过倒从他语气里感觉到一股真诚味道。

  拿碧玉弓黑衣人也阴笑道:“想想堂堂两州之牧主张浪,刚才几番表扬,实在精彩绝伦,哈哈。”

  张浪哪里听不出对方讽刺之意,自己也不会傻的放在心上,只是耸耸肩,便不说话。

  拿弯刀的忽然脸色一沉,变的更加阴森无比,冷冷道:“益达,大丈夫能屈能伸,方为英雄豪杰,你还没有资格来嘲笑别人,如若不是你的几番鲁莽,许腾也许不会命丧此地,而且你身为主公座下虎豹骑第二把好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显然拿弯刀之人是此兄弟二人的大哥,而且看他批评其弟益达时那么认真的表情,便知此人绝不会因公询私,胸怀坦荡,是个值的深交的英雄豪杰。

  那名为益达的黑衣人显然很悚他老哥,一点也不敢反驳,唯唯喏喏。

  “虎豹骑?”张浪轻轻念下,先一愣,接着大惊道。眼神仔细一看,果然在他们手臂上看到一个类似勋章一样的东西,不过在夜里看不太清楚。难道是自己道破许绪身份后,对方再无一点顾忌身份,全部现形出来?虎豹骑,这可是曹操手下的绝对王牌主力啊,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武艺了得,绝对是三国时期数上的一流兵团啊,难怪今夜来人,个个身手如此了得。

  “不错,在下虎豹骑曹休。”拿弯刀明显不符合他年龄的冷酷无情,还是那付僵尸语气,脸上冰冷冷的,一付死人样子道。全然不在意张浪如何得知虎豹骑秘密。在他看来,张浪无别于死人。

  “曹休?”张浪极为震惊道,只差点两眼球要从睛眶里爆出。

  想不到眼前这个黑衣人便是日后魏国征东大将军曹休?

  记的公元222年,曹丕征东吴,以曹休为征东大将军,假黄钺,督包括张辽在内等绝世名将,并诸州郡二十余军,击破东吴大将吕范等于洞浦,大败孙权军。事后曹休被拜封为扬州牧。

  据说曹休是曹操的族子。汉末之时,天下动乱,曹家宗族四散逃离乡里,曹休年仅十几岁,丧父,独与一门客承担的丧葬,携将老母,渡江至吴。公元190年,曹操举兵,曹休改变姓名转至荆州,又从小道向北回到家乡去见曹操。曹操十分喜欢曹休,还对左右说:“这是我家的千里驹啊!”致此,曹休以虎豹骑统领的身份常年跟随曹操南征北伐,转战中原。

  就在张浪惊疑之间,又听到一阵刚烈声音道:“虎豹骑,曹令。”说话的正是拿碧绿弓的黑夜人。

  张浪又疑惑的望着曹令,自己倒不曾从哪本史书上看到曹休有个双胞弟弟。

  忽然这时,“大统领,二统领,帮某兄弟报仇啊,杀了张浪这个狗杂种。”是许褚粗吼的声音在不远处响震而起,而且明显带着一股悲腔之色,略有些嘶哑,想来悲伤愤怒许腾的死去。

  曹休没回话,只是慢慢摆起姿势,圆月弯刀不紧不慢拉过胸前,冷声道:“张将军,你是第一个两次躲过我们兄弟背后暗袭仍能完好无事之人。这种事情,是某兄弟二人出道以来从未碰上的。为表敬意,我们兄弟接下来定然会全力以赴,你自祈多福小心了。”停了停,然后望了曹令一眼,后者会意点首,又慢吞吞道:“再和你说一句,无论对上谁,我们兄弟都一同进退与共。”

  张浪故做镇定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实在没多少底。但又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末战先怯的想法。

  曹氏兄弟一旦进入临战状态,所表现出来的修为水平,更让张浪猛吸冷气。

  曹休在摆好姿势后,整个人身上散上独特的气质,让人产生一种奇妙感觉,好似静如深山老林里的一潭死水一样,几乎让大家以为他石化了。然而又让人不可忽视的是,他手中圆月弯刀好似有灵性一样,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慢慢延伸合拢,向张浪包围而来,不断的挤压逼迫。

  而曹令也没输他老哥多少,右手提着华丽的碧玉弓,横在胸前,左手三箭连心,自然下垂。眼神却如一头饥饿的猛虎,低呼咆哮望着张浪,虎视眈眈,好像随时可能扑上来一样。

  两兄弟一动如脱兔,一静如处子,形成强烈的反差。但无论是谁所表现出来的战力,一对一的话,只怕张浪也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假如两人真的双战,看来今晚真的有难了。

  张浪见事情如此,也只有华山一条路,横下一颗心,决心拼了。不等对方两人凝足气势,大吼一声,钢刀拖地,整个身影如脱弦的箭,在月下闪过一条青色狂影,疾飞而去。而钢刀更是在地上划过道道火星,气势惊人。

  曹休两眼闪过赞叹之色,末待张浪欺近,右腿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却已闪电跨出一大步,不但避开张浪的攻势,而且圆刀一抹寒光,异常角度的刁钻,斜肩直划而来,速度十分之快。

  同一时间,突然又响起破空声,虽然不是很响,但却相当沉闷。

  张浪哪敢大意,一定是曹令的碧玉落日弓,在暗中看到机会便放冷射。

  张浪左侧旋转,既然猜不到箭矢空中位置,就拿曹休当住挡箭牌。同时钢刀反手轻点,划对方手臂而去。虽然算不上什么精妙,但也是相当精彩。

  但大出张浪意料的是,曹令的箭并没有在意料中飞射而来,他只不过是空放一弦罢了。但却已成功让张浪神经紧繃,不能聚中全部精力对付曹休。在战略上不可不谓高明。

  果然,曹休嘴角冷笑,捉住时机,借张浪不知虚实,手腕发力,弯刀四处游走,先嗑退张浪攻势,然后虚马斜钩,满天花影残月,层层刀网朝张浪全身笼罩而去。

  张浪心中暗暗叫苦,唯有硬咬牙根,使出吃奶力,见招拆招,接连挡下对方一十八连环弯刀。

  两人分开,张浪胸口起伏不停,大汗早已从开始从头上直滴下。

  狂风呼啸,夜月冷清,就像此刻心情一样。而他心中,早开始暗暗祈祷黄叙或者是谁能赶来相助。

  这兄弟两人,一远攻一近战,在策略和配合上的确无懈可击。远的以弓箭救援、压制为主。只要自己占得先机,或者出现空档,曹令便弓响箭飞,迫使自己不敢全身心投入对战中。而近身搏战的曹休,招招无声,衔接变化相当快速,只要一有机会,便不失良机,招招夺命。

  曹休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时机,让张浪在那里调整回复呢?一条淡淡的身影又飞了过去。

  张浪趁刚才两人分开之时,早已偷偷打量场中四周的战况。远的不可而知,在自己四周的鹰卫已全面压制住对方虎豹骑,而赵雨梅花正加紧攻势,以狂风之势,对许易进行围攻,估计不出半盏时间,必可拿下。而典韦和许绪,一刀两戟,仍是不分上下,飞沙走石。而杨蓉虽然和对方占不上风,但对方同样短时间内战不倒杨蓉。情况一片大好。

  张浪心头一振,暗自咬牙要坚持下去。

  上来了,张浪两眼紧紧锁住曹休,张嘴狂吼一声,“接某一刀。”准备从新开始营造气势。

  “当”又一声清脆兵器交响,张浪钢刀的使出全身力气的雷霆一击,又被曹休轻巧接下。

  曹休不待张浪缓过气来,跨步凌空飞劈,直指张浪面首。

  张浪只感觉这弯刀疾似流星,又飘渺不定,不敢硬接,唯有后退避开对方锋芒。

  曹休怎会罢休,舍身抢攻,刀刀无息,偏又感觉风云雷电,压制对方出手招式。

  张浪连连后退,左闪右躲,钢刀偶有反击,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并且开始感觉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曹休两眼如剑,薄唇紧抿,脸上仍是冷如止水,绝没有因为场面占了上风而感到得意洋洋。反观张浪虽沉住大气,但步伐已开始有点凌乱,呼吸有点沉重浑浊。想想他刚才大战许家第二高手许腾,定然消耗不少精力,要不然如何能这么轻易占的上风?曹休有惋惜想道。

  张浪脑里不时闪过如何反败为胜的策略,却又很快为自己推翻。

  这时圆月弯刀又如幽灵般,从一侧意想不到的角度而来,前削后挂,左封右堵,招招杀机。张浪正想挥刀侧闪,忽然感觉身后一阵轻微响动,接着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气直冲而来。

  张浪魂飞胆散,此时前路曹休封的死死,后路杀招意引全身,如蛇紧随。自己竟感觉力不从心,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对方杀招一样。

  难不成我功末成,名末就,竟要命丧此地?张浪心里一片绝望想道。

  曹令脸上带起阵阵阴笑,表情是那么恐怖吓人,手中握着三把箭矢,正成30度角一起张开,以闪电的速度直取张浪背上三大要害。而右手的碧绿弓,也正尽全力砸下,如果全部命中,相当张浪过了此夜,便从此在人间除名。

  曹休的弯刀也已怒斩而去,此时他忽然发现张浪的眼神里,虽然一片绝望,但却没有一点害怕神情,果然是一条英雄好汉,曹休想道。不由在心底对他产生深深的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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